人群裡,那些好奇的視線更多了。
在兩對人在一起,有點國王和乞丐的意思。
張小白和袁洋挨著,兩邊是胡萬和牛一。
兩個人抽著菸袋鍋子,兩個人抽著煙,場面有些滑稽。
袁洋最先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張小白吸了口煙,轉頭看向袁洋,說道:“可不可以和解?”
聽到這句話,袁洋愣了半晌,一時沒反應過來。
鬥了這麼久,張小白處處佔上風,而他居然想著和解,著實理解不了。
良久後,袁洋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顯然,他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沒有道理的事情。
張小白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
老人,孩子,情侶。
散步的,跑步的,放風箏的,拉二胡的。
伸手一指,張小白說道:“你覺得他們活的怎樣?”
袁洋視線落在那些人身上,神情越來越疑惑,“我覺得活的不怎麼樣,不敢說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九十羨慕你我。”
這是實話,沒有幾個人懂得知足,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追求物質貌似成了唯一的信仰。
人活著,不僅為了一日三餐,不僅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是為了高品質的生活以及社會的頂級資源。
像張小白和袁洋這種成功人士,是他們羨慕嫉妒的物件。
袁洋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轉頭看向張小白,等待他的回覆。
張小白沒有順著袁洋的思路走,說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只要活著就好!”
袁洋冷笑道:“你這是要死了嗎?”
本能說出這句話,可說完便後悔了,他能感覺到有雙眼睛刺向自己。
牛一嘴角微微翹起,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張小白緩緩吸口煙,腦海裡浮現出文山的畫面,喃喃說道:“人總有一死的。”
袁洋笑道:“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張小白淡淡的說道:“不管是輕於鴻毛還是重於泰山,我都不想去。”
袁洋撇撇嘴,有點不想搭理他,總感覺他今天比較神經,似乎受了某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