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彭程站起身，拿起煙走出去。
不是去吸菸，而是給他們個機會。
解鈴還需繫鈴人，能解開彭程心結的，只有杜如月。
客廳只有兩個人，久未蒙面的故友，擦肩而過的戀人。
彭程低著頭，沉默。
杜如月輕聲說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彭程問道：“什麼人？”
杜如月說道：“大傻子，大笨蛋，竟然為了一段錯過的女人不結婚！”
彭程悶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主要是沒遇見合適的！”
是沒遇見合適的，因為在他心裡，只有杜如月最合適，錯過了她，自然沒有合適的。
杜如月輕嘆一聲，“其實……當初我喜歡你多一點！”
那時，三人是最好的朋友，杜如月是千金大小姐又是本地人，照顧著這兩個窮小子。
姚遠和彭程都喜歡她，一個愛的熾熱，一個愛的相當含蓄。
最終杜如月選擇了熾熱的愛情。
聽到這句話，彭程終於動容，臉上泛出激動之色，過去那麼久，早已改變不了什麼，但對於這個問題，他無比在乎。
失敗的原因早已總結過，但有一句話他很想問，卻一直不敢問。
“那時候，你究竟喜歡誰多一點？”
今天，他沒問，她說了。
彭程緩緩抬起頭看向杜如月，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看到的還是她上學時候的樣子，彭程咧開嘴角傻傻一笑。
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當年。
杜如月微微一笑，笑顏如花。
那時眉目，流轉心間，百轉千回。
看著看著，彭程長舒一口氣，多年心結終於解開。
……
……
門外傳來幾聲乾咳，姚遠笑著走進。
彭程指著姚遠，說道：“好小子，你給我等著，今晚上我灌不死你！一報當年之仇！”
姚遠輕蔑道：“呦呵，歲數大了你這口氣更大了，你丫什麼時候是我對手了？”
彭程笑道：“我拼不過你，我還有一幫學生。”
姚遠冷笑道：“小白能讓他老哥挨欺負？你做夢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就像兩個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