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啊,我在外地出差!”
秦朗停頓了下,緩緩說道:“叔,我在你辦公室門外!”
高聚驟然一驚,悄悄走出辦公桌,開啟門,然後大笑道:“早就知道你小子在這,這才跟你你開個玩笑,趕緊進來!”
門外,一身斯文的秦朗哈哈大笑,“叔!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心口不一的兩個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言。
坐在沙發上,秦朗翹起二郎腿點根菸,打量著這件辦公室,已經跟原來大不一樣了。
面積大了,氣派了,也豪華了。
秦朗笑道:“叔,夠可以的啊!”
高聚笑道:“就別取笑你叔了,你去哪了?一點訊息都沒有,害得叔整天為你擔心!”
秦朗嘆口氣,說道:“叔啊,現在我才體會到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爸在位的時候,那一個個就跟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我爸出事之後,都他麼成兔子了,跑得遠遠的,攆都攆不上!”
秦朗自嘲一笑,繼續說道:“沒法啊,老子出事家道中落,這日子還得過不是?我在外邊做點小生意賺些小錢!”
高聚點點頭,鄭重說道:“經歷過大富大貴,起起落落,才能有大出息,秦朗,我沒有看錯你!”
秦朗吸了口煙,說道:“叔,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求你來了!”
高聚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消散,笑道:“咱們的關係別用求這個字,只要能做到的,我肯定給你辦!”
秦朗眯起眼睛,緩緩說道:“外邊有個小長節教育,我要讓它消失;這次招聘會,我不想看到那個班級的任何一個人被錄用;聽說現在徐麗正在憑教授職稱?這事還是算了吧!”
之前秦朗用了求這個字,可他說這些話的語氣沒有一點求的樣子,彷彿在下命令。
高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別說這些事不能辦,就算能辦看你這副樣子也不會給你辦。
真當你還是副行長的公子了?就算那時候你爸在位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高聚沉聲說道:“你有病吧?”
隨後繼續說道:“有病就去看病,別在這跟我發神經!”
到了此時,再沒有掩蓋的必要,那就徹底撕破臉吧。
秦朗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笑道:“叔,不裝了?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還記得當初嗎?一個大校長汙衊一個窮學生,將他逼出學校。那事給我辦了,這三件事就不能辦?”
高聚頓生警惕之心,說道:“秦朗,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栽贓嫁禍!”
有些事情不得不妨,例如此刻他可能帶著竊聽器,高聚矢口否認著,不給秦朗任何機會。
秦朗露出厭煩之色,“有勁嗎?放心,我不會戴竊聽器的,那種手段太小兒科了!”
高聚喝道:“秦朗我警告你,別在這跟我胡言亂語!”
秦朗深呼一口氣,站起身走到高聚身前,扯了扯嘴角,笑道:“叔,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孫豔嗎?”
說完後,秦朗哈哈大笑。
聞聽此言,高聚如遭雷劈,頭昏目眩。
那是多年前,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學校長,那個孫豔是個實習教師,發生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是個生活汙點,如果放大,將會是政治汙點。
秦朗重新坐下,又翹起二郎腿,“三件事,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