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是彭程指引他進了這扇大門。
約了個時間,張小白第一次請彭程吃飯,特意叫了呂小強作陪。
只是那個簡單的餃子館,普通的飯菜。
彭程不喝酒不抽菸,喝的還是那保溫杯裡的枸杞水。
張小白感慨道:“老師,真沒想到,你竟然辭了這份工作,儘管我認為你在這教學很屈才,但真走了卻很不捨。”
即便夏天,彭程還是穿著長袖的衣服,可能便於他的小動作,雙手插進衣袖。
他笑著說道:“在這教學也不是屈才,出去闖蕩也不是榮耀,總之都是自己做的決定,無論結局如何,都要勇敢去面對,爭取做到不後悔。”
呂小強情緒很低落,甚至沒有見過他如此頹喪,當初被程風開了瓢,也沒有表現如此無精打采過。
他喝了一大口酒,又抽了口煙,說道:“恩師,別的就不說了,你也知道我最好奇什麼事,現在要走了,是不是得揭曉真相了?”
關於彭程的傳聞有很多種,可沒有一種被經過證實,呂小強問過很多遍,可總問不出來。
彭程看了下倆人,笑道:“也就是你倆,不然打死我都不說。”
呂小強本來隨口一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聽這話茬他這次真想說。
呂胖子立即變了個人,精神抖擻的豎起耳朵聽著,張小白也聚精會神。
彭程喝了口水,說道:“其實沒有那麼傳奇,想當初我確實在米國留學,然後留在了那裡,經過十來年的奮鬥在一家大型公司做到營銷總監的位置……”
呂小強插話道:“那家公司有多大?”
彭程笑了笑,雙臂展開,“也就這麼大吧,總之有點大!”
見問不出什麼,呂小強繼續聽著。
彭程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啊,正是躊躇滿志春風得意,人也有點飄,做人做事霸道了些,自然得罪了一些人,一不小心就著了他們的道,遭受了一次重大的打擊。”
張小白和呂小強忘記了抽菸,一眼不眨的盯著老師,等待著後文。
彭程皺著眉頭,“難得我表現的這麼正經,說到這麼悲催之處,你倆的表情不能配合一些?即便不雷霆暴怒,此刻也應該表現的很悲憤才對吧!”
倆人點點頭,還是原來那個表情。
彭程嘆口氣,說道:“後來呢,我就回來了!”
呂小強說道:“完了?就這麼完了?可不是你的風格!”
彭程一個腦崩彈下呂小強,“你以為我是神仙?無依無靠一個人在國外打拼,能鬥得過那群本地幫?不過呢,我當然不能灰溜溜滾回來,臨走之前得出口氣不是?”
然後程鵬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倆人再問,卻怎麼都追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