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公孫瓚南來,諸君能為吾分憂乎?”韓馥坐立不安。
荀諶早就得了袁紹的囑託,此刻見韓馥果然如逢紀預料的一般,連忙對韓馥說道:“今公孫瓚勢大,州郡之中多有迎合,而袁本初引軍東來,其意尚不可知,我以為將軍已經處於危險的境地,須早做打算啊。”
韓馥本就擔心,現在聽了荀諶的話,更是膽戰心驚,急忙問道:“公有何主意?”
荀諶見韓馥已經進入圈套,會心一笑,他知道這時候不能著急,以免刺激韓馥。
所以,他反而不慌不忙的問道:“將軍以為自己寬厚仁德,使天下英雄歸心,比得上袁紹嗎?”
韓馥很有自知之明,搖搖頭說道:“比不上啊。”
荀諶又問道:“將軍以為自己臨危機智,豪邁果決,比得上袁紹嗎?”
韓馥再次搖搖頭,無精打采的說道:“比不上啊。”
荀諶接著問道:“論廣佈恩德,是天下百姓受到恩惠,將軍比袁紹又如何呢?”
韓馥還是搖頭,嘆口氣說道:“比不上啊。”
荀諶看到韓馥失魂落魄的樣子,趁熱打鐵說道:“公孫瓚縱橫燕、代兩滴,無人可擋。袁氏更是四世三公,世之豪傑,必不能久居人下。而冀州是天下糧倉,資材豐厚,為天下覬覦。如果這兩人交手打過來,將軍即將大禍臨頭。”
“想那袁本初是將軍舊友,又是同盟,照現在這個形式,不如把冀州讓給袁本初,袁本初得了冀州,必然會厚待將軍,而且將軍有讓賢之名,天下敬之。還請將軍不要再心存疑慮,須早做決斷。”
荀諶說完,看了高幹一眼,高幹心領神會,立刻說道:“荀公所言甚是,此良言也。”
韓馥是真的怕了,只想保命,點頭道:“我欲從先生之言,還請代為轉告袁本初。”
袁紹不費一兵一卒得了冀州,他速有名望,比韓馥更會拉攏人心,冀州豪傑紛紛歸附,連帶著冀州附近的許多勢力也拜到他的門下。
公孫瓚還在冀州邊境望眼欲穿,盼著袁紹兌現諾言,平分冀州。
但是好處已經落在袁紹的肚子裡,想讓他再吐出來,那怎麼可能,於是他派人去對公孫瓚說道:“冀州是韓馥主動讓給我的,與你無關,天涼了,你快點回家去吧。”
公孫瓚當真是暴跳如雷,大罵袁紹不是東西,背信棄義,遂屯兵界橋,欲與袁紹開戰。
現在天下形勢雖然還不是很明朗,但是隨著冀州落入袁紹手中,他與董卓就形成了一東一西,兩股最大的勢力。
袁紹表奏自己為車騎將軍,冀州牧,對其他下屬皆有封賞,與董卓分庭抗禮,成為一個獨立的小朝廷。
界橋之戰一觸即發,這一日,袁紹正忙著調兵遣將,突然一名小校來報,有故人來訪,袁紹一愣,下令請入。
只見魏延快步進入,拱手道:“本初兄別來無恙。”
袁紹有些驚訝,他與魏延關係並不融洽,魏延怎麼會突然造訪?
不過,他還是客氣的請魏延入座,問道:“文長此來何意?”
魏延神秘的笑笑,說道:“某此來,欲助將軍一臂之力也。”
袁紹一愣,魏延可是猛將,手下人才也不少,若是願意投靠自己,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呀。
“哈哈哈……若文長肯助我,某無憂矣。”袁紹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