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關地方算不得大,但卻是太行山脈與河東之前的一處重要隘口,為太行八隘之一,地理位置十分險要。
每天從這裡透過的行商旅人多不勝數,這天有一個人卻格外引人注意。
這人騎一匹健碩的青驄馬,肩寬腿長,一身勁裝,儀表堂堂,關鍵是他的背上備著一柄大斧。
那大斧的斧柄還不到一米長,斧面卻至少有半米,遠遠的看起來倒像是揹著一個大蒲團。
“馭~”此人在城門前下馬,看到城牆一側貼著徵兵的告示。
那一旁剛好有一個算命先生,他牽著馬過去,抱拳問道:“請問先生,各處招兵?”
那算命先生看著他,嘴裡嘖嘖稱讚道:“看你倒是塊當兵的料,不過這年頭當兵可不是兒戲,一個不小心是要死人的。”
“若是怕死,我也不會離家出來當兵了。”那青年正色道。
算命人點點頭,往前一指,“進城以後,過三條街,你就能看到了。”
“多謝。”那青年再次抱拳感謝,上馬離去。
算命人冷笑著看著青年的背影,“又一個送死的。”
青年當然不知道算命人在想什麼,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他也不會在意。
箕關不大,走過三條街也只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裡有一個窩棚,窩棚之下果然有人在招兵。
看起來報名參軍的人不是很多,孫越正在給剛報名的十幾個人訓話。
也難怪他有點脾氣,這都大半天了,竟然只有十幾個人報名,就這速度想招夠人估計得猴年馬月了。
魏延等人前兩天就到了箕關,這次出來他只從原先的部下中帶了十幾個親信,孫越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他粗通筆墨,所以魏延就讓他負責這次的徵兵工作。
原本覺著箕關好歹也是險要關隘,定然是民風彪悍,徵兵應該不是問題,所以魏延才特意稍微饒了一點路,誰知到了這裡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箕關的守城士兵不但紀律鬆散,而且多年來沒有得到補充,許多老兵都已經頭髮花白了。
箕關的守將吳良原只是一個商人,後來經商掙了錢,就像買個官做,於是最後託關係湊了一千萬錢,弄了這麼個差事。
他當時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以為什麼官不是官啊,都一樣,誰知到了這裡以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搜刮點民脂民膏都困難重重,老百姓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哪裡還能有餘糧讓他來搜刮啊。
吳良想棄官不做吧,所有家當都搭在裡面了,損失太大,所以只能在這裡混日子,每天醉生夢死的,動不動剋扣士兵的軍餉,凡是能跑的都跑光了,最後就只剩下這些老弱殘兵,可以說是腐敗到了極致,這也正是東漢末年官場的體現。
“我來報名參軍。”青年來到孫越面前。
“呦呵,小夥子不賴嗎?”孫越看到這青年,眼前一亮,
“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孫越問道。
“某河東楊縣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孫越把這些都記下來,滿意的看著徐晃問道:“以前當過兵嗎?”
“沒有,但是學習過兵法,在鄉里組織過團練。”徐晃老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