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發現現在的松雪涼子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那個瘋狂嗜血的蘭喜妹,這女人從頭到腳都透著瘋狂,雪白纖長的十指已經變成了致命的武器,羅獵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突然就失去了理智,陷入如此癲狂的狀態,被她扼住咽喉幾乎就要窒息過去,羅獵這種時候哪還顧得上紳士風度。反手抓住了松雪涼子的髮髻,試圖將她一個過肩摔摔倒地上。
可是松雪涼子儘管頭髮被抓得劇痛,可仍然雙腿緊緊鎖住羅獵不放,雙手加大了力氣,不但如此,還低下頭一口咬住了羅獵的肩頭。
羅獵身體向後退去,帶著松雪涼子重重撞在後方的牆壁上,這下他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松雪涼子的身體直接被撞在牆壁上,感到眼前一黑,雙手頓時鬆了,羅獵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再次一個甩背,將松雪涼子從後摔到前面,重重摔落在榻榻米之上。
松雪涼子云鬢蓬亂,大紅色的和服中門大開,露出頸部肩頭大片雪白的肌膚,白得耀眼,一條誘人的纖長美腿也從和服的下襬中暴露出來。
羅獵將她的手臂摁在榻榻米上,揚起左拳欲打。
松雪涼子白嫩的胸膛因呼吸劇烈起伏著,媚眼如絲望著羅獵,嬌滴滴道:“冤家,你打死我就是……”
羅獵點了點頭,然後手起拳落,一記重拳擊打在松雪涼子的俏臉上,打得松雪涼子眼冒金星,竟然暈了過去。
羅獵喘了口粗氣,重新站起身來,望著短時間暈厥過去的松雪涼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移門,卻看到門外那位日本老太太滿臉惶恐地朝裡面張望著。
羅獵歉然道:“不好意思,她讓我打的。”
羅獵走出菊代屋的大門,方才聽到剛剛甦醒過來的松雪涼子淒厲的尖叫:“羅獵,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打女人!”
瞎子幫助羅獵處理了一下肩頭的傷口,傻子都能看出來羅獵肩膀上的牙印兒應該是女人咬出來的。瞎子一邊幫羅獵擦著藥膏,一邊忍不住笑。
羅獵心情不好,聽著這廝幸災樂禍的笑聲忍不住罵道:“你丫再笑,小心我揍你啊,還有沒有同情心?”
瞎子此時又留意到羅獵脖子上的抓痕,腦補出羅獵被人連抓帶咬的畫面,強忍著笑道:“你對葉青虹幹什麼了?她下手這麼狠?”
羅獵道:“跟她沒關係。”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身上,想起剛才松雪涼子精神失控的場面,內心不由得一陣發毛,這女人十有**精神不正常。
瞎子的好奇心顯然無法得到滿足,仔細觀察了一下羅獵肩膀的牙印兒,低下頭去,張開嘴巴比劃了一下,還沒等靠近,就遇到羅獵憤怒的雙眼,訕訕笑了笑道:“應該是個女人咬得,嘴巴不大,牙齒挺齊整,下口挺狠,得虧咬在你上面。”
羅獵抓起一旁的襯衫,用力一抖,披在身上,心中卻明白這次落下了口實,瞎子不知要拿這件事取笑自己多久。警告瞎子道:“你給我記住,別到處亂說。”
瞎子連連點頭道:“我你還不放心。”
“放心,你丫嘴巴就沒有把門的時候。”
羅獵穿好衣服來到木箱前,看到木箱還上著鎖,向瞎子招了招手:“開啟!”撬門別鎖方面可是瞎子的強項。
瞎子走過來,看了看鏽跡斑斑的鎖頭,又轉身找了一把鐵錘過來,對準鎖頭全力一揮將鎖頭砸斷,對待早已鏽死的鎖頭還是暴力砸開最為直截了當。
羅獵開啟木箱,卻見裡面裝得滿滿的都是筆記教案之類,隨手拿起一本,翻開一頁,看到上面熟悉的雋秀字跡,突然感到鼻子一酸,險些當著瞎子的面流下淚來。
瞎子好心舉著蠟燭幫他照亮,羅獵道:“站遠點,別把書點著了。”
瞎子嘆了口氣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得,你自己慢慢看,我睡覺去。”
羅獵將木箱內的東西一本本拿出來,在燈下慢慢翻看,從中找尋著昔日的記憶。這些東西大都是教案和課本,在羅獵的記憶中,母親是個做事極其認真一絲不苟的人,或許是因為父親的過早離去,羅獵幼年時很少看到母親笑過,母親薪水不高,微薄的薪水除了維持母子兩人的生活之外,大都用來救濟學校的困難學生。
在羅獵的內心深處,母親是善良的,無私的,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