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扎破流出鮮血,小孩子終究沒有季夫人力氣大。
“我供你吃,供你穿,讓你做這有錢人家的少爺,你就在背地裡調查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犢子!”
季夫人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端莊華美。
脫口而出便是毫無遮攔的髒話,可見氣的不輕。
小少年桀驁不馴的瞳眸裡,盛滿了譏諷:“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了,明天也有人替我將這些證據送到警察局。”
季夫人許是打累了,胸口上下起伏的喘著粗氣。
“你這點東西算什麼?就憑你都能把我告倒,我這些年不用混了!”
她那審視的目光,落在季尋川懷裡那幾張沾染了血跡的紙頁上,很是不屑一顧。
粥粥淚花四濺的衝到了客廳,小奶包子眉間都染上了憂鬱。
她此時看向季夫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惡魔,比麻麻面對的那些邪祟更為可惡!
她抄起案几上的雞毛撣子,就擋在季尋川身前,將矛頭對準繼夫人。
張嫂體態微胖,跟著粥粥跑的飛快也沒能追上她的步伐。
“住手!”
粥粥奶乎乎的威脅,落在季夫人眼裡像是笑話。
她似乎已經打紅了眼。
“小崽子,又是你!三番五次來我家裡撒野,真當我治不了你是吧?”
她話語間帶著威脅。
從前季夫人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怕,因為她會顧忌著舅舅對她客氣三分。
可是粥粥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她給哥哥的母親注射藥物的畫面。
眼前的,是會殺人的魔鬼!
季尋川身上的襯衫被鮮血染紅了,他擔憂的一把將粥粥護在懷裡。
“粥粥,你怎麼又來了?”
粥粥看著他堅韌的眉眼,心中不禁泛酸,原來哥哥是和她一樣可憐的人,從小就被丟掉……
“我來保護你!哥哥,我今天一定接你回家!”
是安全的,溫暖的,真正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季尋川找到了一些季夫人零碎的證據。
卻被季夫人發現了,她氣急敗壞便打他,她深知沒有人能拿住她什麼證據,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粥粥,別傻了,這女人瘋了,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