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濤指示道:“先讓他走吧,你過來彙報一下情況,我和高書記說一說。”
姚明終於讓高淮走了,高淮走的時候腿都在顫抖,他沒想到趙江流調走之後,他成了最先倒黴的那一個。
馬虎沒事,潘國良現在也沒事,他卻先有事了。
高淮出來後,連忙給趙江流打電話,說檢察院正在整他。
接到這個電話,趙江流忙問是怎麼回事,高淮便支支吾吾說了與柳玉琴的事,趙江流沒想到他還有這事,便問:“你承認了?”
高淮道:“不承認不行,姚明這小子,整完了邱新懷,就整我了,他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報復我們呢。”
姚明的父親當過縣公安局副局長,因與當時的趙江流不和,趙江流就把姚明的父親給調離了公安局,安排到縣工會上班了。
姚明的父親很不服氣這事,但是也沒怎麼樣,姚明的父親與趙江流不是一路人,姚明當時已經在縣檢察院上班,擔任的是反貪局副局長。
後來姚明又當了反貪局局長,趙江流當時沒在意,誰知道現在就讓姚明得勢了。
趙江流琢磨了這事,高淮幹出了這樣一件破事,還承認了,縣裡頭會如何處理他?
這就像有一把刀放在了高淮的脖子上,想橫著跺還是豎著跺,是拿刀人的事了,高淮還有什麼資本論斤兩?
如果高淮想反抗,人家就有可能咔嚓一下,把高淮的頭都給跺下來。
現在高淮給他打電話,趙江流又能怎麼辦呢?
趙江流自打調到市委當副秘書長,就給曬在那裡了,說是讓他協助路海深工作,實際上路海深根本不安排他什麼事,他每天只能待在辦公室裡頭看報紙。
這就讓趙江流非常難受了,想一想,真不如調到市人大為好。
不過,王立藩找他又談過一次話,讓他好好學習,趙江流也好好學習了,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的政治思想太幼稚了。
就好比他一直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站在舞臺上表演,自以為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只要他表現的好,就會一直升官。
其實他完全想錯了,舞臺畢竟只是舞臺,它不是現實的全部,他不是掌握這個舞臺的人,而真正能掌握這個舞臺的人,才是權力的源泉。
而這個權力的源泉說是人民並不為過,人民給你表演的舞臺,你才能發揮作用,不給你,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趙江流終於想通了一些事情,因此高淮給他打電話說這個事,他還能說什麼?
“你主動辭職吧。”趙江流說。
高淮驚訝道:“辭職?那不便宜他們了?”
趙江流說:“我都這樣了,你不辭職還有好辦法嗎?”
高淮聽了道:“我召集大家一起向高權施壓,看他能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