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呢喃了一句，話卻未說出口。
即便是現在提起，也覺得太殘忍，太血腥。
房間內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病床上微闔著眼眸的k緩緩睜開，他側過頭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看著顧南煙。
“碎了。”
顧南煙低頭沉默。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索性就閉口不言。
“現在醫療技術發達，裝上假肢一樣可以靈活活動。”站在一旁的醫生開口說道。
“病人在這個階段還需要多休息。”
顧南煙看了k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走出房間外便看見依靠在一旁的傅景霆。
他抬頭，深沉的眼眸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凝重。
“你想說什麼？”
顧南煙好奇的看著傅景霆。
“能救嗎？”傅景霆問道。
他相信顧南煙的醫術，如果她說沒辦法了，那就真的沒辦法。
顧南煙低首，換做是在自己以前的那間實驗室，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就現在的醫療科技和技術而言，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命可以保住，但手不能。”
傅景霆眸色凝重了幾分，他僵硬的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不能強求。
當時他是在現場的看到那滿地的碎肉，就應該知道不可能還有人能將這一塊塊碎肉恢復成一條完整的手臂，即便是顧南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