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賀絕之後,我穿過那條小道繼續向南前進,這剩下的二十里路要靠我自己走過去了。我的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沙塵撲打著我的臉頰,我摘下隨身的水囊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我的鼻腔,這裡面裝的可不是水,是我從旅館裡帶的烈酒,在我看來酒比水更能提神。
喝完之後,我快步向前跑著,不知為何這一塊區域出奇的荒涼,好像脫離了古道的範圍。
“鈴鈴鈴……”
走著走著,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上面居然顯示著圓弘。
“喂,和尚,你怎麼樣了?”
“老張,你先別管我,你可惹了大禍了!”,圓弘那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了?”
“你是不是和黑風教的起了衝突?”
“是啊,半個小時前我殺了他們一個護法,好像還有十餘號人也是被我殺得。”
“哎呦哥哥來,現在魔道炸開鍋了,黑風教現在全教出動來追殺你,在血蓮教的血色追殺令上你更是名登榜眼啊,你現在可是威風了,僅次於陰陽調查局的韓非了。”
“韓非?”
我想了想終於在腦海裡把這個人想了出來,陰陽調查局秦川手下的頭號戰將,茅山掌教季微的關門弟子,那時候陰陽調查局還沒有成立,當初季微把他送去茅山荒墳歷練,他卻把荒墳攪了個天翻地覆鬼哭狼嚎,季微不得已才把他送去了秦川那裡。聽說韓非從荒墳出來的那天,裡面的孤魂野鬼興奮的好像過年一樣。季微知道他這個徒弟天賦異稟卻是個九頭牛拉不回來的倔脾氣,把他送到陰陽調查局只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只過了一天韓非就對秦川俯首帖耳,樂的季微晚上都睡不著,因為終於找到一個讓韓非心服口服的人了。
說來也可笑,韓非的成名一戰則是因為血蓮教的一個降頭師在京都和他頂撞了幾句,罵他們茅山都是些酒囊飯袋,還給他偷偷下了降頭讓他拉了一個星期肚子。養好身體後,韓非拿著茅山世代相傳的道兵滅魂鍾一怒之下殺上了血蓮教,血蓮教那時候還是個二流魔教,讓韓非整整屠滅了半個教。血蓮教教主聽了事情的起因,氣的噴出一口老血,他忌憚秦川的官方力量更忌憚背後的李青帝,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手把韓非打暈送到了秦川那裡,並且和秦川談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韓非卻也登上了血色追殺令的首位狀元。
“我說老張啊你可要小心點,他們肯定在路上埋伏呢。”
忽然間,一道道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旁邊兩側的山坡上出現了二十多輛摩托車,車上的人全部穿著運動裝,一臉的彪悍。
“不用了,他們來了。”
“什麼!”
我沒有理會圓弘的話語,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二十幾個人也紛紛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戴上了黑色的斗篷。
“好傢伙,還真看得起我,這麼多人。”我笑了笑,持劍向前走去。
當前的中年人扶了扶斗篷,冷笑道:“放心,這才是餐前開胃菜,大菜還沒到呢!”
“弟兄們,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施展著邪術向我衝了過來,這些人可不是那些魔教中不會邪術的炮灰,二十幾個人共同施展邪術也算是壯觀了。
“來吧!”
我手掐***衝入了人群,轟倒一個另一個立馬又對我衝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讓我有些消耗不起,他們就看準了我殺掉賀絕之後會消耗很多體力,所以趁這個空當他們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