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陛下和王后要出宮祈福的那一日,宮裡已經準備了許久,但是對於陛下和王后的關係,他們都心照不宣陛下和王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和睦得了的。
更別說有什麼感情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孩子,甚至第一個有孕的人居然還會是貴妃。
雖說是貴妃五福孩子沒有生下來,但到底她是有過這個孩子的。
那一日嬪妃呢,也都跟隨,走在最前方的除了帝后之外,便是貴妃,甚至年初心自己都未曾想到,有一日他也可以打扮得這般的華麗跟隨,在喜歡的人身後。
只是啊楚頤依舊是站在前方,好像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只要有楚頤在自己這個貴妃便算不了什麼了,曾經以為無比高貴的位置和她一相比,那簡直真的是什麼都不算,這何嘗不就像一場笑話一樣呢?
這一路上蕭止和楚頤兩個人都未曾說上什麼話,因為沒有任何的話可說,因為他們每次一說話到最後必然是會伴隨著爭吵,所以很多時候便也覺得還不如不說話算了。
按照規矩祈完福之後,楚頤深吸引著這些香火味,忽然覺得人生真是無聊,求神拜佛求的究竟是什麼呢?拜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真的有人能夠出自真心不需要任何回報的就來求神拜佛嗎?每天求求神拜拜佛這些就能夠心滿意足了嗎?世上不會有這麼好的人,根本就不會有。
“這一路上可真是安靜啊,平常在我面前嘰嘰喳喳的嬪妃,這會兒子也知道閉嘴了,看來那些嬪妃們不怕我倒是怕你呀。早知道的話,每日她們來請安的時候應該把你也請過來,只要有你再,她們就應該知道要安靜了吧?”
楚頤忍不住笑笑,只需語氣裡多有嘲諷,看看這些人的面孔吧,在她面前的時候,因為嫉妒做盡了各種醜事,可在蕭止面前便,又總是忍不住展露出自己最乖巧聽話的一面,真的就像一隻聽話的小貓小狗一樣,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的可笑呢?
“你是王后居然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麼必然是要管理好評費。做這些事情是你的分內之事,在我面前你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蕭止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一聽到楚頤這些抱怨的話,心中更是不耐煩。
他知道後宮裡的這些事情,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是女人之間的那些爭風吃醋他知道,但是根本就不關心不在意。因為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既然楚頤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那麼該他承受這些的就必須要承受,要不然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做了王后憑什麼不用管理這些嬪妃呢?憑什麼說後宮裡的這些爭鬥呢?天底下沒有這麼輕鬆的事情。
是啊,就像曾經想象過的那樣,他不願意看到楚頤過得好,甚至就是故意在想讓他受罪一樣,只要楚頤受罪了,那麼他自己心裡就痛快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或許他真的是在嫉妒楚頤吧,是在嫉妒自己的妻子,嫉妒她過得比自己好,即使現在他們的地位已經顛倒過來了,可曾經楚頤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仍然是刺痛了自己。
就是那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是啊,你說的對,坐在什麼位置上就勢必要承受什麼。”
楚頤自嘲的笑著,然後伸手輕輕的將馬車上的簾子掀開,身邊都跟隨著護衛,壓根就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事,身後跟著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都是跟隨他們出宮的高位嬪妃。光是這馬車都不知道跟了多少輛了,足以想象現在後宮裡的嬪妃到底有多少。
這還只是叫得上名的高位嬪妃,還有一些低位的夫人美人之類的都沒有資格出宮跟隨他們罷了。
還是不要再說了,本來還想著再跟蕭止抱怨幾句,說那些低位的夫人每人少封一點,要不然每次來請安的時候都不認得那些人是誰了,這難道不可笑嗎?
初心的馬車緊跟其後,只是啊他心裡確實有些不痛快,她不想跟在身後,他只想同蕭止一樣坐在一輛馬車裡。
最重要的是不想總是被楚頤壓上一頭,或許是因為曾經的賭氣,又或許是因為失去孩子的緣故,總想著要為孩子報仇,只是現在因為身份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
楚頤一直撩開簾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到了前方的路口的時候應該會出事的吧?
到時候便看看事情究竟會如何,她不想讓初心回購,只想讓初心死在這裡就好了,只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出現就好了。
若說從前不喜歡初心便是因為長得那張和小處相似的臉,可是現在不喜歡完全就是因為她總是在自己面前陰陽怪氣,耀武揚威,還沒有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也是時候該好好的懲罰一下她才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頤一下一下的數到想象中的數字的時候,果然感覺到馬車一陣晃動,看樣子是身後離得最近的那輛馬車出事了。
楚頤裝作被甩在的地上,只是蕭止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表示,都不願意伸手去扶她一把。
楚頤心中一陣心寒剛才演戲的緣故摔得十分的用力,覺得自己的手掌心已經摔破了皮,仔細看去甚至都已經流出了血跡。
再加上今日錦衣華服身上重的很,甚至都沒有辦法爬起來,所幸直接將頭上的金冠拿下摔在地上,似乎就像是在賭氣一樣,她不想要這個王后的金冠。
壓在頭上真的是壓的自己連頭都抬不起來了,沉的不得了,又沒有任何的作用,遇到事了甚至都會成為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可不想就這樣狼狽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這樣可真是難堪。
“究竟是出什麼事了,還有端端的為什麼馬車會晃動,看樣子是身後的馬車出了事,看來是貴妃出了事,陛下難道就不去看一看嗎?”
楚頤掙扎著爬了起來,坐在蕭止身邊,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儘量想要保持一個王后的顏面。
其實她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顏面呢?
剛才在摔下去的那一刻蕭止,那冰冷的眼神當中浮現了自己狼狽的身影,在那一刻自己的顏面早就已經沒有了,現在也只不過是裝作不在意罷了,實則是覺得眼裡酸酸的,似乎是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