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又輸了！
打到現在，說來話長，但其實不過是十來招而已。
何邪昨天說三十招之內定勝負，但其實，不過用了十來招而已。
“我們輸了。”阿鬼長嘆一聲，扔掉手中的長槍，“已經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苦力強落寞地垂著頭，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阿勝則自嘲一笑：”也好，從此以後，我也該死心塌地做我的裁縫了。“
他們敗得太慘了，從昨晚到今天，他們一直在準備、溝通，培養默契，商討打法和戰術。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這怎能不讓人心灰意冷？
“雖敗猶榮。”何邪笑了笑，“三位也不必妄自菲薄，武功一道，分為技擊、戰術、功法和武道四哥層次，說句不好聽的，洪家鐵線拳，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譚腿這三門武功，只是最基本的技擊之法。而我的武功，早近乎於道。”
三人聽得很入神，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
何邪挑挑眉，繼續道：“但就是憑藉這三門最基礎的技擊之道，三位卻能在最後一招時逼得我不得不提高一成功力來應對，三位的武功，也稱得上是當世一流了。”
當然，是他們三個加起來，還是有剛才的默契，才算一流。
何邪沒說的是，他是在五成武功的基礎上加了一成功力，而且他的厲害武功全沒有用到，只是見招拆招。
“我們算什麼一流？”阿鬼苦笑，“要不是出不了頭，我們又何嘗心灰意冷隱居在豬籠城寨？”
“說白了，就是怕死啊。”阿勝也感慨道。
苦力強看向何邪：“英雄，能告訴我們，你是誰嗎？”
“對呀，要是連打敗我們的是誰都不知道，那我們也太失敗了。”阿鬼道。
三人齊齊看向何邪，滿眼期待。
何邪笑了笑：“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他突然面色一肅，鄭重向三人拱手一禮：“多謝。”
無論如何，他今天也算小有收穫，見識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三人急忙回禮，等他們再看時，何邪已轉身離去，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們也回吧。”阿鬼勉強一笑，“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不甘心了。”
“是啊，其實做裁縫也挺好。”阿勝語氣酸澀道。
“做廚子，也挺不錯的。”阿鬼嘆了一口氣。
兩人齊齊看向苦力強。
苦力強察覺到氣氛突然安靜，抬起頭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半響才悶聲道：“扛大包也……也……扛大包有什麼好的？我真的一點也想不到。”
阿鬼阿勝齊齊咳嗽一聲，兩人拍拍苦力強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這讓苦力強更加鬱悶。
此時的何邪，已經回到了豬籠城寨的治安所裡。
今晚一戰，何邪打得遊刃有餘，其實要真說起來，對他的幫助並不大。
但透過今晚的打鬥，尤其是苦力強的那招風擺荷花和阿鬼的最後一招，卻讓他看到了精神力和內力武功更加切合的作用，這無疑讓他原本還仍有些模糊的前路，變得更加清晰了些。
他想到通往破碎虛空的路途中，最正確的走法是什麼了——
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