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苦力強撓撓頭,“要不是剛才那麼蒙面人,說不定咱們一輩子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阿勝捂嘴輕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至少以後咱們就都不寂寞了。”
“十二路譚腿,洪家鐵線拳,再加上我的五郎八卦棍,三個人一點都沒察覺就被人擄到荒郊野外,這已經夠丟人了。”阿鬼嘆了口氣,“更丟人的是,咱們三個拼了老命,連人家一根毛都沒傷到。”
“太丟人了。”苦力強臉色很不好,“不過那人也太囂張了吧?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人家有囂張的本錢,”阿勝輕輕搖著手掌扇風,“哎呦,剛嚇死我了都。”
“反正我不服氣。”苦力強大聲道,“我就不信,咱們三打一還撐不過他三十招?”
“我也不服,”阿鬼道,“咱們都算是名家傳人,結果被人看不起,丟的不是咱們的臉,是老祖宗的面子!”
“跟他幹!”阿勝翹著蘭花指尖聲叫道,“反正這莫名其妙的虧,咱不能白吃了,哼,不信幹不過他。”
“好啊,那咱們說好了,並肩作戰,痛痛快快打他一場!”苦力強道。
“好!”
“好!”
三人的手掌疊在一起,相視一笑,阿勝突然羞紅了臉。
何邪沒有直接回豬籠城寨,剛才一番打鬥讓他意猶未盡,覺得有一把子力氣沒處撒,總想找地方散散。
他乾脆找了個荒山崗,也不顧任何章法招式,大開大合打了一套拳,隨心施展,肆意揮灑。
打完後,何邪只覺酣暢淋漓,他回去重新換了警服,這時天才矇矇亮,但豬籠城寨早已甦醒過來。
窮苦人家,總是起的都要早些。
“早啊何隊長。”
“何隊長早。”
“古德貓寧何警官。”
一路走過,街坊們都紛紛駐足停下手中忙碌的事情,跟何邪打招呼。
顯然,這段日子何邪已經融入了這裡。
“出門啊何隊長?”走出大門的時候,何邪碰見包租公拎著個酒瓶,醉醺醺地坐在小馬紮上,在門口偷看過往女人的裙底,一臉猥瑣。
“包租公早啊。”何邪笑著打招呼,“靜極思動,出去逛逛。”
“領個女朋友回來啊!”包租公嘿嘿笑著晃了晃酒瓶,“看你也三十好幾了,長得又帥,沒道理連個女人都沒有。”
何邪皺眉想了想:“也對。”
“對吧?”包租公來了勁,“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六嬸兒家的小朱,我檢查過,黃花大閨女哎……”
臉蛋紅撲撲那個?
何邪呵呵一笑:“留著給你做小老婆吧。”
“這叫什麼話?”包租公眼一瞪,“我是那種人嗎?”
頓了頓,他往前一湊壓低聲音:“是不是小朱跟你說過什麼?唉,我就知道,小朱這孩子崇拜我,但造化弄人吶……”
何邪笑著搖搖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