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徹底情緒崩潰了,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一個好爸爸!我不配當一個父親啊……”
袁母也心疼得死死把何邪摟進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邪閉上了眼睛,他不得不煽情,不然,他說的這些話,真的沒法解釋。
十分鐘後,袁父撥通了省紀委田書記的家庭電話。
“田書記,很抱歉週日打擾到您的休息……我要自首,涉及西虹市五十多位領導幹部……我在省紀委對面的停車場……好,我等著您!”
又十五分鐘後,一隊武警突然包圍了袁父的車,不一會兒,一個威嚴的國字臉面色凝重走到了車前,袁父下車,看向來人。
“田書記,我來自首。”
很快,何邪跟袁母也一併被帶到了省城一個偏僻的療養院裡。這裡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禦級別非常高。
在車上,他們兩個就和袁父分開了,到了療養院,兩人也被分開,分別關進了一間臥室。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向何邪問話,可能是因為何邪只是個高中學生,所以來人並沒有問太多的東西,就結束了錄口供,然後讓他等袁母出來。
晚上六點,田書記親自帶人送進來晚餐,親口試吃了所有菜品和湯羹,然後過了十分鐘,才讓何邪動筷子。
這番如臨大敵的舉動,讓何邪著實放心不少。
晚上八點的時候,何邪被帶出了臥室,來到一個封閉的會議室,他在這裡,也見到了面容憔悴的袁母。
袁母一見何邪,就摟著他泣不成聲。
會議室裡還有一個人,正是那位田書記。
田書記沒有催促,直到袁母哭聲漸歇,這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他的要求。
這件案子牽扯甚大,田書記已經親自向省委一把手做了彙報,得到的指令是徹查到底,無論牽扯到誰,都絕不姑息。
所以,袁父的自首和他所掌握的情況,對於省紀委來說彌足珍貴!
袁父的保衛級別,已經提高到了和省委一把手同級別的程度,同時,袁父自首的訊息,也被設為絕密,對外宣稱,是袁父參加一個外省的觀摩考察團。
戲做全套,田書記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但有大量“群演”,甚至還安排了袁父的替身,絕對可以騙過西虹市方面。
至於袁母跟何邪,則要故作正常,回到西虹市,該上課的上課,該做家庭主婦的做家庭主婦,只是,他們會受到省紀委的嚴密保護,或者說是監控。
對於這一點,何邪跟袁母早有心理準備。
簽訂了保密守則後,田書記安排專車,送二人回到了西虹市。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一個週末,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一早,頂著紅腫雙眼的袁母早早起床給何邪做了早餐,像往常一樣,給何邪準備好校服和鞋子,送何邪出門。
何邪知道,對於袁母來說,最難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然而,他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