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李清澤激動的擺著手,“我不去金山角,那裡才是地獄,我不去那裡!這樣這樣!”他額上的汗層出不窮,急急哀求道,“我會讓思卿捐骨髓救唐心的兒子,你信我!我辦得到,她要是不答應我就打死她,或者你們打死她,我不去金山角,我年紀大了,我不能去那種地方!”
“對對對,我們不去!我們死也不去!”丁佳薈哆嗦著,“你們讓思卿去!我不去。”
呵龍烈輕笑,聲音冷冽的如同冰刀,“那是你外孫稱呼他為唐心的兒子!李思卿是你女兒,你要打死她?”
李清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使勁嚥了咽口水。
龍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出我不得不放過你的理由!來吧!打動我!”
“我,我,”李清澤雙手顫抖著,扯下胸前的領巾擦著汗,“唐諾,不不,我外孫需要骨髓移植,我李思卿有,你們抽她的隨便抽,作為回報怎麼樣?”
龍烈挑挑眉,理理袖釦冷漠的開口,“你還不知道吧,君曜和唐諾骨髓配型成功了!不僅是他,我們還找到其他配型成功的人!不是非李思卿不可!”
“我我,”李清澤哆嗦著,“我”
“丁女士,你呢?有說的嗎?”龍烈溫和的對著她開口,但確讓她覺得更恐怖。
“看,你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何況我呢?我全家人的命都是慕總給的,我的命早就給了他,他忍不下心下手,呵呵,我可不一定!”龍烈舔舔唇,“唐心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未卜呢,你們一家人作了惡沒理由不付出代價,你們說是不是?”
“不是我們乾的,是李思卿她一個人,她自作主張!我們不知情!”丁佳薈急切的撇清自己。
“那可是你生的女兒!”龍烈好心提醒她,淡淡的聲音相當好聽。“李思卿自己說的,是你們逼她去找唐心談捐骨髓條件的!”
李清澤垂著頭不敢去看龍烈的眼睛。
丁佳薈緊緊拉著李清澤的袖子狡辯道,“我們沒有讓她刺激唐心,我們只是讓她跟唐心提條件!我們真的沒有!”
“對對,”李清澤唯唯諾諾的開口,“她恨唐心,是她自己這麼幹的!不關我們的事。”
呵呵,龍烈輕笑,“真是一家子狼心狗肺!機票已經準備好了,先飛到越南,那邊有人接應你們!”
“不不”李清澤下意識的擺著手。
“我不想再在明天的太陽昇起後還看到你們在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出現!別讓我說第二次!”龍烈冷冷的開口,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否則你們也不會再在這個國家看到日出!”
“李先生!請吧!”秦皓拉開身後的雕花木門。
李清澤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丁佳薈面如死灰,兩人回頭看了看沙發上清閒的男人向外走去。
秦皓送他們進電梯後笑著提醒,“那個地方沒什麼好買的,搶劫和入室打劫時有發生,友情提醒二位,像這些,”指了指丁佳薈手上的包包和耳朵上的鑽石耳環,“最好不要帶去,一不小心被人剁了手,最不濟扯掉耳朵也是難看的!對吧!”
丁佳薈使勁嚥著口水,趕緊抖著手取耳環。
“嘖,”秦皓調笑著看她,“我說的是那個地方,不是這裡!”
丁佳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出慕思集團大樓,丁佳薈見左右無人馬上拉著李清澤的手抖著聲音說,“報警吧!我不要去那個地方!”
“是是,報警!”說著掏出手機,舉起一看,一格訊號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用我的用我的!”丁佳薈哆嗦著拉開包包,拿出來一看,也是一樣。
“怎麼辦?我們跑吧!”丁佳薈眼前一亮。
“跑?你能跑哪去?”李清澤無力的垂下又手,“慕家的生意遍佈全球!他的保全公司連總統和皇室都仰仗,要想找到我們易如反掌!還有馬可,那可是個狠角色,聽說他的來頭也不小,我們完了!”
正迷茫間,一輛黑漆漆的車停在二人面前,車窗搖下,一個滿口白牙的帥小夥笑著說,“二位,上車吧,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李清澤和丁佳薈對視一眼。李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難熬的三天終於過去。唐心依然安靜的躺著,身上的儀器和管子撤了大半,好訊息是陳翰宇說她的腦部已經開始復甦,不用呼吸機也可以自主呼吸,情況在好轉,但何時醒來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