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們登上高臺看到眼下的一幕時,嘴中的笑聲還沒有完全消失,表情就已經凝固住了,皆是吃驚的看著如龍似虎,而又無規則,但細細觀看又有著道不清言不明的陣型,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怎麼樣?我女婿!”仵天弓看著他們那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禁開口取笑道,其實他第一次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寶啊,真是讓天弓兄撿到個寶了!”他們在嘴中喃喃,但視線完全沒有離開過戰陣半分,“我還從沒見過,戰陣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他在早年間也是去過不少的帝國,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戰陣,簡直就是開眼界。
“嘿嘿,那可是,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在排兵佈陣,我女婿!”
仵天弓在一旁自豪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笑來形容了,而是得意忘形,喪心病狂的笑。
“我等是服了,明天也不用看結果了,就這樣吧,軍權全部讓你女婿掌控!”他們點頭稱讚,先前眼中的戲謔已經完全被崇拜所代替。他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傳人的話,生亦何哀,死亦何懼?
只可惜這些狄文並沒有看到,要是看到的話,想必他又要狠狠的裝一波逼不可!
轉眼之間,依然來到三天後的早上,整整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這八卦陣也是演練了幾十餘次,到如今才算是略微熟練,可當真不易啊!
狄文看著數萬名士兵,排成九宮八卦之姿,心中也是有了安慰。
這才轉過身來,向仵天弓問道:“三日已過,怎麼樣?”昨天一夜,仵天弓在這個地方已經觀看了一夜,到早晨都沒有退去。
而那幾個來“探查”的人都在震驚和稱讚中離開了這個地方,即使是到了約定好的第三天他們都沒有出現過,也是不想打擾到狄文,還有一方面就是丟不起這個臉。
想當日,他們對狄文那般嘲諷和看不起,而現在看到狄文的這些成果,已然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要是再被狄文打打,那他們就無地自容了,所以沒有選擇來。
“哈哈,不錯,不錯!”仵天弓昨天就已經合不攏嘴的笑了一晚上了,直到現在才發覺,他臉已經非常僵硬了,但能阻不住他臉上的笑意。
“對了,他們人呢?”狄文問道,這些可非得要狠狠地打一下他們的臉!不過狄文不知的是,他們那些人已經料到狄文要打他們的臉了,所以很明智,沒有選擇來。
“他們都認輸了,心甘情願的將兵權交到你的手裡!”仵天弓哈哈大笑著。
“真沒意思啊...”狄文原本還想著打一下他們的臉呢,沒想到那些老東西那麼雞賊,直接不來了,讓狄文挺尷尬的。
“好了,你趕緊再多練練吧!明天就要派上用場了!”仵天弓連忙對狄文說道,其實是他自己想多看看這戰陣是怎麼演變的,奈何太過複雜,他看了整整一夜都沒有看明白,但還是想多看看,觀摩觀摩。
“嗯!”狄文聞言,也是不在廢話,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旗幟,現在在狄文面前的有五張巨大的旗幟,數十個小旗幟,明眼人都能看的出,那五張巨大的旗幟才是重重之中,旗幟上面印畫著神秘魔獸的圖案。
不過這些仵天弓都看不懂,說是號旗吧,又不統一,形態各異,大小不同,實在看不懂。
一天又是這樣過去...
只不過今夜狄文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選擇了休息,因為明天將會面臨一場大戰,充足的精力是必然的,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訓練,讓每個士兵都處於極度的緊繃。
但這些士兵沒也全部見識到了狄文的厲害,從先前的將信將疑慢慢轉變為了徹底的信服,因為狄文讓他們感受到了強大,那是團體的作用,更是戰陣的作用,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娃娃竟然懂得如此玄奧的陣法。
這不禁讓這些士兵們又崇拜又羨慕。
此夜,整個納沃利才算真正的安靜......如沉睡的獅虎!
而在另外一處,卻和納沃利的景象完全相反,但夜,依舊綿延...
“都做好準備!崔法利軍團已經登岸,明天就由我們進行第一次衝鋒!”這是一支軍團的將軍,他的面前站著無數的將士,而這些將士們已經全部做好準備,在於明天清晨對納沃利進行第一次衝鋒。
“這個機會可不多的啊,哪支兵團先到納沃利誰就能第一手掠奪他們的資源!所以明天都給我放開手的幹!”那名將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啪的一聲摔碎。
而那下方的眾多將士們也是一飲而盡,聲音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幹!幹!幹!”
在海岸口,已經有無數的軍船停在那裡,每一個軍船都能容納幾千人,不僅巨大,還有著血腥味飄出來。
而在他們的眼中,這艾歐尼亞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而他們就是即將撲咬羔羊的狼群。
他們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著貪婪和殘暴,他們這些士兵的大多收入來源就是透過不斷擴張領土而掠奪來的,然後再去角鬥場內消費,這樣週而復始...
慘的只有被侵略的物件,實話說,在整個符文之地,他諾克薩斯帝國還沒有懼怕過哪一個國家,只有他們打不到的地方,沒有他們不敢打的地方!
而艾歐尼亞無疑是所有大陸中最弱的一個大陸,他們向其它大陸第一個擴張的物件就是艾歐尼亞。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斐洛爾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擴張的第一個艾歐尼亞的行省,而納沃利就是第二個目標,一但納沃利淪陷,那整個艾歐尼亞就幾乎被蠶食殆盡了,因為納沃利佔據了艾歐尼亞將近六成的陸地。
而此刻的納沃利似乎已經在輕輕的發顫了,還是說狄文的身體在發顫。
“臭小子,你在發抖?”躺在床上的狄文,始終無法睡去,聽到戒的聲音也是睜開了眸子,說道:“明天就要打仗了,有點激動!”
“你確定是激動而不是害怕?”戒現在已經站到了床下,看著狄文說道,但並不能捕捉到他的表情。
“有你在我害怕什麼?”狄文說道。
“嘿嘿,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戒再次說道,“不過,你小子什麼時候會擺戰陣了?”
面對戒詢問的聲音,狄文也是嘿嘿一笑:“就不告訴你,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