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月？”敦厚的男子聲音問道。
“不是劉月，你這個做父親的，偏心眼都偏到天邊去了，劉月這麼乖一孩子，你怎麼就是看不到她，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劉月的父親。”學工辦主任有些恨恨道。顯然對兩姐妹父親如此偏心很是看不慣。
“劉雯？”電話裡的人顯然緊張了一下，又帶著幾分瞭然。
“怎麼處理吧。”學工辦主任看兩個學生盯著手機，直接問道。
“你覺得呢？”電話另外一邊的劉董反問道。
“開除。”學工辦主任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說什麼？”劉雯仇恨的目光射向學工辦主任。
汪蟲心眼皮跳了下，隨即知道不可能，估摸著是說大頭一點，等下商量折中的時候好談一些。
不過，劉雯的反應倒是讓她有點驚訝。她一直以為，以劉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程度，應該是已經是做壞事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並且不在乎是不是被處罰、被開除。
沒想到，她還會為自己的以後考慮，看來，還是可以管住她的，有弱點就好，危險指數直線降低。
“開除？”電話另外一邊劉董顯然也有些驚訝。
“您說的，開除都不為過。”學工辦主任立刻搬出劉董剛剛說過的話。
“是我說的，就按照你說的辦。”電話裡面猶豫了一瞬，突然說道。
“爸！”劉雯大聲喊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知不知道，被南錦大學開除了，她就只有高中學歷，在社會上，她以後會面對什麼樣的局面。
一處是天堂，一處是大坑，平日裡最疼愛她的爸爸，要把她往坑裡推。一股恐懼和憤怒在她的胸口開始蔓延。
“咚—咚—咚—”劉雯剛喊完一聲，電話被結束通話了，提示音在空氣中響起。
劉雯的眼眶一瞬間就溼潤了。她一抹眼淚，拉開辦公室門“澎”的一關，跑了出去。
汪蟲心不解微驚奇怪莫名疑惑的看向學工辦主任，靈動的眼神裡蘊藏著複雜的情緒。這情況，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啊，這劉雯的爸爸這是打算大義滅親？
汪蟲心打算問，學工辦主任對她輕輕一笑，指了指手裡的手機。
像是施了魔法，鈴聲響了起來。
“喂？”
“劉雯走了嗎？”電話裡依舊是那敦厚的男聲。儘管聲音很讓人有親近感，汪蟲心卻不敢小看這個人，畢竟，是混到了校董的人物，不會太簡單。
“走了。你倒是瞭解她。”學工辦主任道。
“自己孩子，能不瞭解嗎？”劉董搖了搖頭，輕輕說道。
學工辦主任聽出來劉董的聲音有些嘆息，心裡也是一苦，在家庭方面，她是有些心疼這個老朋友的，不管事業多麼成功，卻在熊孩子身上操碎了心，多少次放下了自尊。
“你懂她，我懂你，是想給她個教訓吧？”學工辦主任笑問道，儘量讓氣氛輕鬆一些。
“老朋友果然是老朋友。”劉董也放鬆了心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