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遊並未搭理,反倒對眼前的風染和文百川打量起來,片刻後,朝範耀陰陽怪氣地說道:“快兩年未見,宗門之人皆以為你小子死在了外邊兒。”
“不待在宗門好好修煉,成天跟著個武王瞎轉悠。”
“還不過來!”
範耀抓住文百川后背的手被金遊突然喝斥嚇得猛地一顫,似對眼前之人極其畏懼。
文百川一把將範耀提到身前,按著其肩膀說道:“格老子,他還能吃了你不成?莫要在外丟了義父臉面!”
範耀聞言陷入沉默,片刻後竟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咳,金長老,範某早已拜入他人門下,當初本想著回宗門告知一聲,奈何平日裡事務繁忙脫不開身,正巧今日相遇,也省得他日範某再專程跑一趟。”
“混賬!”金遊大怒:“你可知叛離宗門是何下場?”
“若今日隨我回去,我可念在你父宗門長老的份上對你從輕發落。”
範耀:“家父?金長老可真會說笑,宗門內有誰不知你與家父爭奪門主之位對恃多年,若範某真同你回去,豈不正好成全了你。”
金遊聞言沉默片刻:“也罷,今日我就替宗主清理門戶。”說完便伸手朝著範耀抓來。範耀被嚇得再次躲到文百川身後。營中不少受傷將士見狀立即圍了過來。
金遊見擋在身前的文百川一臉傲然地俯視自己,冷聲道:“此乃我宗門私事,道友莫非要與整個攬雲宗為敵?”
文百川露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又如何?”
“你!”金遊從戰場憋著的一股怒氣似找到了宣洩口,冷笑道:“既然自尋死路,那金某就成全你。”
“可敢出營與金某一戰?”
文百川環顧四周:“如此甚好。”
二人隨即來到營地外一處空曠平原上。
“前輩。”範耀朝文百川大喊,心中感激萬分。
文百川對著範耀點了點頭,見金遊已朝自己衝了過來,立馬起身迎了上去。拳腳殘影閃現,同是武王境界的二人,一時難分勝負。
隨著二人戰鬥持續,軍營口圍觀的將士越來越多。
人群前一身上多處包紮著繃帶的中年男子輕聲嘆息:“如此修為不去戰場阻擋赤尾狐,反倒私自打鬥,哎。”
在其身旁一處著柺杖的瘸腿青年若有所思地說道:“誒,這攬雲宗金長老前些日子不是去阻擋赤尾狐了嗎,為何此時卻與那大漢在此打鬥?我軍將士也未曾見有一人歸來,難道……”
周圍眾人聽男子這麼一說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在眾人交談之際,金遊被文百川一拳擊飛,嘴角溢位絲絲鮮血,穩住身形後從儲物袋取出一柄三尺細劍大喝一聲:“開!”
長劍立刻幻化出十一道虛影直奔文百川。
文百川見狀立刻使出天罡拳,五層實質化的罡氣罩與飛劍撞擊發出一道道清脆的敲擊聲。
“此人竟如此強悍!”金遊見宗門絕學竟無法擊潰眼前大漢手臂覆蓋的罡氣,心裡不由得出現一絲慌亂。連忙變幻手中指印,皺眉喝道:“凝!”
虛影重疊之際文百川已來到金遊身前,天罡拳直接轟向其胸口。
“噗……”金遊還未來得及將御劍訣最強一技使出便被文百川擊飛,口中鮮血狂噴,躺倒在地。見文百川再次衝來被嚇得驚恐大叫:“馮兄救我!”
圍觀的灰袍男子聞言立刻衝了上去,鬼魅般的身影眨眼間便擋在了金遊身前,雙手指甲散發著熒光。
文百川在男子身前三米處停了下來,對著躺在地上的金遊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攬雲宗也不過如此。”
灰袍男子見文百川朝營地走去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當看見其身後揹著的巨劍時,似想起了什麼,一臉謹慎地問道:“道友可是心月城劍狂?”
文百川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灰袍男子,面色平淡:“怎麼,你也想與文某切磋?”
此言一出男子連忙擺手苦笑:“道友說哪裡話,劍狂之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道友可稱得上我輩武尊之下第一人。”
“馮鶴,既身為攬雲宗客卿又何必長他人志氣,你若不敢,劉某願與他一決高下。”這時劉莽扛著板斧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文百川盯著眼前壯漢打量片刻,沉聲道:“請吧。”
“哼。”劉莽冷哼一聲徑直來到金遊身前:“金兄且到一旁歇息,劉某半柱香時間便可將其擒住。”
誰知金遊聽後眼中竟閃過一絲狠辣:“師尊身受重傷,此地不可久留,我們不如聯手將此人擊殺,待將範耀那小子抓回去,他日金某晉升門主之時,可向師尊替二位謀個副門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