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恢復靈氣。一連磕下三顆恢復丹,虛弱無力的感覺才稍微減退。就在他準備趕路時,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雪嵐那清脆如同銀碰撞的說話聲。
“奇怪啊,我看他就是從這個方向朝這個方向走的啊,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速度不會這麼快吧!”
“師姐,難道你對那個野修這麼上心嗎?他這樣對你,你卻對他念念不忘。”林天通有些吃味,說話便陰陽怪氣了些,等他反應過準備挨批時,卻發現雪嵐的狀態異常反常。
如果擱在往常,雪嵐早就掐著腰揪著他的耳朵,怒斥他,你在說什麼?有本事在說一遍。
可現在卻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林師弟,你瞎說什麼呢!我只是對他有些好奇。”
風行也緊張的看了雪嵐一眼道:“對啊,以雪師妹的地位和眼光怎麼會看上一位山野散修,雪師妹只是好奇他到底師承何處,為何會擁有如此多的靈寶。”
“對,還是風師兄瞭解我。”雪嵐鬆了一口氣,對風行甜甜一笑以表感謝。
風行則有些激動,雖然平時雪嵐也會與他談笑晏晏,卻不會像如今這樣對他露出如此笑容。
在場幾人,也就譚文看的真切,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暗處的孟尋聽到雪嵐幾人的談話聲,心底冷笑,“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對我好奇?我看就是貪圖我的靈寶。財不露白,看來以後要當心一點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孟尋還是懂得。
孟尋不願在多聽,生怕聽到一些齷齪事情髒了他的耳朵。他全力施展九幽步,速度極快且沒有聲響的朝雲崖宗的山門掠去。
雲崖宗,田麟躺在太師椅上曬著太陽,周圍美人環繞。這些貌美女子都是雲崖宗上的弟子,她們替田麟捶腿捏肩,端茶遞水,甚至還嘴對嘴的給田麟喂水果吃食。
“師姐,這段時間有豐滿了不少啊!”田麟上下打量著替他捶腿的師姐,眼底閃過一絲淫邪。
師姐想起近日在夜夜笙歌的瘋狂,俏臉不由得羞紅。在場眾女見狀嬌羞不已,說著一些不害臊的話,一時間鶯鶯燕燕。
田麟哈哈大笑,肆意且張狂,如今孟尋死了,一些師兄也被他排擠出雲崖宗。如今雲崖宗除了田擎天,就屬他最大。
就在田麟閉著眼睛想著日後掌門典禮該如何佈置,又該宴請那些賓客時,忽然捏肩捶腿的師姐師妹們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緊接耳畔傳來熟悉冰冷的聲音,如同凜冬無淵崖颳風的呼嘯聲。
“田麟,好不快活啊!”
田麟猛然睜開眼,想要起身,卻感覺脖子一涼並且傳來刺痛。
“田少掌門,可前往要小心些,我的袖劍可不長眼啊!”孟尋露出一抹寒冷如冰霜的笑容,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大,只是田麟看著頭頂之上的孟尋,嚇得心膽俱裂,那裡還感受到疼痛。
“你……你是孟尋!不……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是掉下無淵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