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多想,一個掐訣,體內不多的靈氣一同湧出,火舌蔓延間,將血穢盡數焚去。
秦川不敢走遠,此時體內靈氣空空如也,更是身中劇毒,傷勢可怖。
尋了一棵粗壯的油桐木,一個起躍,盤膝落坐枝頭。看著手中兩個儲物袋,一陣默然。
這二人,不知是哪裡來的。獨自一人或許實力不佳,可要說二對一,或是二對二,配合之默契,令人咋舌。
看他們的樣子,應當是殺人越貨的老手了,這儲物袋,十之八九有貓膩。
正思忖著,鬼七顯露出一個十一二歲孩子模樣,乖巧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倒是你立了功了!”言語間,目露笑意。
“若非是你附身...”
說到這裡,他目中一亮。“你附身在鳥獸身上,能催動靈氣嗎?”
鬼七欣然頷首,目中盡是孺慕之色。
...
等到秦川睜開眼睛,已然是第二天一早,身上的傷勢並沒有痊癒,尚有餘痛。
值得慶幸的是,儲物袋之中,有自己所受屍毒的解藥。
鬼七附身在一尋常妖物之後,便能開啟儲物袋。如秦川所料,刻畫其上的陣法非比尋常,若沒有特殊方法,便會受到攻擊。
好在鬼七隻是附身的魂體,妖獸受傷了也無大礙。
挑挑揀揀將那些看得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腦甩入儲物袋後,其餘者皆是一把火燒了。
將手中玉簡之中的資訊看完,秦川目中殺機一閃。
是誰要害我?
想到這裡,腦海之中,浮現起幾個身影。
雷壓?還是丹一閣?
雷壓應當沒有如此能耐才對,而丹一閣,格局定不會如此小,只是指引這兩個煉氣五層之人便來刺殺。
無異於打草驚蛇。
這些人皆有嫌疑,可也只有回到宗門之後再想應對之法,而如今要做的,便是小心,再小心。
活動了一下身子,已然沒有大礙。
從儲物袋中抓過一把草料,喂於照夜白,右手輕撫其上鬃毛。
沒想到這馬兒頗有靈性,昨日見大事不妙,自顧自的掙脫韁繩跑了,直到今早上才跑回來。
此時正是入秋之時,外頭沒有肥美草料。
想必是餓極了,才想起來,回來看看我活沒活,心中腹誹一聲。誰都不知道,它究竟顧念主人,還是顧念這一把把的草料。
見他吃完一把還吃,接連五把,想...想必是後者吧。
秦川並沒有叫他吃太飽,五把已是極限。
假若真出了什麼事,自己無暇顧及,吃多了萬一跑不動了,受到餘波,誰給自己代步呢?
究竟是在顧及,靈性馬兒的性命,還是自己的代步,也無人知曉。
五把一過,叫它再是打響鼻,也不理會。
攀上高高的枝頭,再次開始為自己療傷。
昨日情急之下,點住自己手少陽三焦經穴,雖說及時服下丹藥,可經脈之中,毒素依舊沉澱了下來,造成了不小的傷勢。
靈氣似柔和的水波,來來回回洗盪,配合著丹藥,傷口處傳來細微的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