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前兩場使了什麼卑劣手段,才讓他成功晉級。我家不爭氣的弟子,一回道峰,便備足了一個月的飲水與辟穀丹,準備閉長關!”
“你這還算是輕的,我那三弟子,更是癲狂似的說要從一個藥童重新做起!”
“...”
臺下窸窸窣窣,三五個人紮成一堆竊竊私語,卻影響不到高臺上。
秦川好似知道自己要炸爐,早在第一次取回靈草之時,便多準備了三五份。一個招手,那些藥材便飄來手掌心,從頭開始。
這更是印證了眾人的猜想,議論紛紛,甚囂塵上,大多數都是,秦川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次難以成功,便多準備了幾份靈草。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時辰。
秦川這裡接連炸了幾爐,引得臺下唏噓不已。
反觀方木這裡,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七星鼎爐壁上的七星紋路,已經有六星大放光芒,剩餘一星,光芒也逐漸閃亮。
方木臉上越發凝重,想要讓丹一閣出手,治好宛童的傷勢,無奈之下答應了閣老。
只要逼秦川煉出那種鍛體丹,便能請他出手,煉製出一枚玄牝丹,治好禁術後遺症。
此時自己所煉製的蕩髓散丹方,正是閣老提供的,反覆煉製無數次,只要不失誤,成功率更是達到九成。
此丹,品級約莫煉氣二層,比之尋常辟穀丹自然是高上不少了,可是絕對比不過鍛體丹。
已經臨近尾聲,方木神色凝重,雙掌抵在爐壁之上,違反常理的傳來絲絲清涼,可見七星鼎絕非尋常。
體內靈氣猛然灌注入手掌,留三去七,甚至於將面龐貼上,時刻感受著丹爐之中的細微動靜,隨時調整靈氣至最佳。
極少有人如此,因為煉丹之時,極難做到十成的成功,一旦炸爐,這樣靠近,是很容易反應不及,被炸傷。
如此約莫一炷香,直到方木神色間露出一絲喜悅。
直起身來,雙手掐了一個指印,在爐蓋上輕輕一扣。
“叮!”
好似明月與盈滿的酒杯相碰,發出極悅耳的輕吟聲。
伸手開啟爐蓋,隨即七星一暗,化作一道暗勁,捲過蕩髓散,徐徐升起,輕飄飄地落入方木手中。
雖說此丹只是尋常的煉氣二層品級丹藥,可他後背滿是冷汗,打溼了衣衫,微風一吹,冰冰涼涼的有些刺骨。
高舉手中的丹藥,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宛童,答應治好你的雙目,我不會食言!等我。
好巧不巧的,秦川這裡又再一次炸了爐。一龍一豬,更是引得臺下人側目。
看到秦川丹爐之中,徐徐升起的黑煙,方木這才驚覺。周遭皆是一些烏黑的爐渣,顯然不止炸爐一次。
一股不安,陡然在心中炸裂開來。
“方木感謝秦兄當日救命之恩,若今日能夠煉出鍛體丹。往後但憑驅使,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秦川並沒有回答他,站起身來,像是認命一般開始散起步來,更是圍著方木的爐鼎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一邊走著,一邊唸唸有詞。“二成,三成...五成。”
這一切,素師以及其他人,都看在眼中,只不過聽不到秦川口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