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再回的時候,輕舟光明正大的跟在身邊。還有御風行衣又回到了豔紅色,雲漓彩扇、養靈袋,一一都回到了她身邊。
當曼琉璃死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這些東西丟了或者被不軌的人拿去了。其實沒有,一個沉進了空桑山裡的河裡,一個掛在扶桑樹上,一個成了輕舟的小窩。
杜家的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若不是杜家的靈士在廳裡,他們真的會衝過去討個說法。
曼琉璃一踏進杜府的時候,吃驚的很,刀劍槍以及一些重兵器,有序的排在院子裡,完全與其他世家的庭院不同。
“琉璃……”有人已經衝出了大廳,“真的是琉璃嗎?”那人圍著曼琉璃繞了好幾圈,“好像真的是活的,好像……也有人氣會呼吸。”
“啪!”“啊!”
“木朝陽!”曼琉璃使勁擰著木朝陽的胳膊,“感受到了沒,活的!有人氣的!”
“感受到了!”木朝陽立馬哭喊著求饒,“我錯了錯了!鳴珂,救我!”
如此,曼琉璃才舒心的鬆了手。
“琉璃。”煜鳴珂走過來,大廳裡坐著那麼多人他無法喜極而泣,只能喜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曼琉璃抬手輕輕捶了一下煜鳴珂的肩膀,“變帥氣了哦。”
木朝陽揉著自己的胳膊,看著向大廳走去的曼琉璃,“鳴珂,這確定是琉璃嗎,怎麼感覺又不對了啊。”
“唉。”煜鳴珂深深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對木朝陽說道,“如果我是琉璃,我一定狠狠給你兩拳,然後再狠狠掐你胳膊。唉,我真的好擔心煜琬以後的生活。要不,你再重新考慮考慮,娶別家姑娘吧。”
“哎,鳴珂。”木朝陽急忙追過去,“我們再重新談談,我覺得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大廳裡很靜,北城的人沒有來。木朝陽煜鳴珂坐去了角落,他們知道了這個大案子不僅讓整個杜城恐慌,還牽扯了北澗,最後又到了曼琉璃身上。
杜文昆坐在家主位上,底下的人雖然無聲,但還是止不住仇視的目光看向曼琉璃。
本有靈士向給沒曼琉璃搬張板凳,但被曼琉璃伸手製止了。
在所有的眼皮底子下,曼琉璃輕聲喚過輕舟,輕舟跳進了曼琉璃懷裡。
曼琉璃邊順著輕舟光滑的毛,一邊懶洋洋道:“我時間還是蠻多的,你們有什麼問題一個一個的問。”
杜文昆深深吸了一口氣,揮手撤走了四周的靈士。
原本寂靜的大廳裡,瞬間充滿了叫囂不滿的聲音。
“為什麼殺了我女兒?”
“你把我女兒帶哪裡去了?”
“你怎麼不去死?”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是哪裡來的精怪,還我的女兒來。”
……
各種聲音,曼琉璃突然感嘆起他們家的說明會來,好歹人家記者是一個一個的問,她能聽明白人家記者問的什麼。如今,她真的不得不掏掏耳朵,比全神貫注還全神貫注的聽他們到底在吆喝什麼。
這個小動作落在眾人眼裡,自然覺的她這是無聲的挑釁。
眾人的聲音要掀開屋頂了要。
半天,聲音才漸漸削弱下去,曼琉璃覺著他們應該是累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大家還要再說些什麼嗎?”
眾人嫌棄的別過臉去。
“那好吧。”曼琉璃邊順著輕舟的毛邊說著,然而輕舟已經睡過去了,“我聽懂大家的意思了,大家一致認為是我拐走了你們的女兒,然後再殺害。我理解你們的喪子之痛,但有一條的很關鍵的時間鏈大家都沒有算進去。”
本來背過臉去的眾人又看向曼琉璃。
曼琉璃語速不快不慢,“最初的失蹤案是發生在兩個月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不,確切說是我回家了。”
什麼意思?眾人有些心裡突然間有些發毛,都說北澗曼家的女兒不同常人。
“我回去以後,我有後悔過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曼琉璃繼續說著,“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偏見是從哪裡來的,也可以說成害怕。是那些偏見和害怕讓你們覺的所有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們現在看見的我,也可以說成不是真的曼琉璃。我從一個很遠的地方過來,寄宿在這個軀體上。我們的那裡文明或許高於這裡的一切。
你們的事情,被我們記錄在一本又一本的書上。說白了,就好比你們這裡的戲本,而你們就是戲本里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按著戲本。而我們的文明,就是閱讀戲本的人。我們知道朝代的更替時間,以及為何更替又是誰替代了他。我們知道理解人體構造,除心臟與腦,人體中還存在其他與它們共生的器髒。我們的資訊傳遞迅速,比遠音還要快……”
眾人已經聽不大進去曼琉璃後面的話了,自打她說,她看他們就好比看戲本樣的時候,他們就坐不住了,想站起來高聲反駁,但被曼琉璃的氣場壓的死死的。他們心裡堵的慌,想嘔一口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