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兩名守衛看著金洛洛緊握手裡的碎瓷器頭,像瘋子一樣捍衛著她的安全,這倆人一時間都有些不好靠近。
工部尚書看見卻愈加怒了,厲聲道:“老子白養了你們是不是!一個臭娘們拿個碎瓷片你們就不敢上前了?”
兩名守衛聞言,嚥了咽口水,再次向金洛洛靠近。
金洛洛愈加驚慌,舉著手中的瓷器頭,瞥了瞥視窗下面,再一次大聲道:“再敢靠近,我就跳下去!尚書大人,我今日若是死了,你也別想逃脫關係!”
“你個臭娘們,竟然還敢威脅老……”
“嘭!”大力的開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房中的人皆向門口處看去。
只見葉輕裘帶著一身寒氣踢開了房間的門,看到房中的情景後,眼眸裡的情緒驟然下沉,帶著不可遏制的寒氣,還有欲爆發出來的怒氣。
寒涼無比的聲音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工部尚書又喜又驚,“喲,這不是葉老爺的令郎嗎?你怎麼……”
“少爺!”金洛洛看見葉輕裘的身影,就像是看見了救星,舉了半響早已僵硬的手,正如她提了一整晚的心,在這一刻,都終於徹底地放了下去。也讓她忍不住帶著莫大的委屈大聲喊了出來,眼淚也忍不住伴隨著這兩個字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
葉輕裘心口一疼,這群人居然欺負他的小八!
他放在手心裡寵還來不及的女人,居然被他們欺負了!
葉輕裘帶著怒氣與陰鷙向前,周身的寒氣頓時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大半。只見他快速走過一臉詫異的工部尚書身邊,徑直來到金洛洛的面前。
“葉少爺,你這是……”工部尚書不解。
兩名守衛見來人是尚書大人認識的人,更加不敢動了。
葉輕裘來到金洛洛的面前,看著金洛洛哭得梨花帶雨的紅腫眼睛,心口疼得厲害。抬手輕輕地撫上她的淚痕,輕聲安慰道:“別怕,本少爺來了。”
“少爺!”金洛洛一把抱住葉輕裘的胸膛,在葉輕裘的懷抱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葉輕裘輕輕拍著她的背,聽著她刺耳的哭聲只覺得心疼不已,又甚是慶幸還好今日他出現得及時。
旁邊的工部尚書看到這一幕,微微一驚。
想到前不久滿都城的傳言,葉家少爺和一位錢莊的女東家關係曖昧,難道,這女的就是那錢莊的女東家?
想到這,工部尚書的整顆心都涼了半截。
完了,惹了葉家少爺心愛的女人,豈不在老虎的頭上拔了毛?
工部尚書捂著腦袋,忍著頭上傳來的疼痛,賠笑道:“葉少爺,你別多想了,我只是把這小丫頭叫過來吃頓飯,這期間和她開了點小小的玩笑,沒想到,這小丫頭當了真。”
“才不是!”金洛洛抽噎著不忘反駁道,抬眸對葉輕裘道:“他想要讓我陪他睡,我不願意,他便要強我。他頭上的傷就是他強我時我給砸的。”
明明前一刻還委屈不已地在他的懷中哭泣,下一刻便像一隻母老虎般,在他面前理直氣壯地控訴著工部尚書的種種罪行。
有葉輕裘在身邊,她登時就有了面對惡勢力的底氣!這份底氣,源自於葉輕裘無形之中罩在頭上的巨大保護傘。
“小丫頭,你怎麼能胡說了?明明只是我和你開的玩笑。”工部尚書在一旁焦急辯解道。
葉輕裘微微笑了笑,沒有看工部尚書一眼,而是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金洛洛的臉上,含笑誇道:“幹得漂亮!”
金洛洛微微一怔,隨即,含著眼淚忍不住笑了出來。
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淚後,金洛洛道:“少爺,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葉輕裘點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