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然面色古怪的拒絕著嘴裡的食物,她不知道為何她原本愛吃的龍井蝦仁是怎麼了,竟然會如此難以下嚥。而方天戟卻是一口一個吃的格外歡實。錦然見方天戟這樣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竭力將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
錦然不信邪,她又夾起了一筷子清炒時蔬,若是她覺得龍井蝦仁有一股子腥氣的話,那麼清炒時蔬便應該沒有問題了。總不能拿油抄一抄時蔬還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吧?
可是等錦然將炒時蔬吃到嘴裡,她卻發現炒時蔬太過清淡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嚼蠟,原本蔬菜特有的味道也讓她有些難以下嚥。
而這時方天戟卻是夾起了一個紅燒獅子頭放到了錦然的碗裡:“然兒,怎麼只吃一些蔬菜?你現在也太瘦了些,還是多吃些菜吧。”
錦然看著自己碗裡油油膩膩的獅子頭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她感覺自己的胃裡不斷泛起酸水,錦然匆忙穿上鞋,跑到帳篷外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可把方天戟嚇了一跳,他趕忙追了出來,臉上都是些焦急:“然兒,你怎麼了?是胃裡不舒服嗎?”
方天戟趕忙跑到錦然身邊,他拿著一塊手帕手忙腳亂的開始給錦然擦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錦然的背,他有些慌了:“然兒,你是胃不舒服麼?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就去請個大夫過來!”方天戟說完就要站起來去找大夫了。
錦然連忙拉住他,錦然虛弱一笑:“不要擔心天戟。我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些難受罷了。”
方天戟有些焦急的回道:“你那裡沒事了?都吐成這樣了。”
錦然忍不住笑了,她站起來,接過方天戟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親暱的責怪道:“你啊,笨死了。你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方天戟已經蒙了:“你怎麼了?你是生病了嗎?”他還是呆呆的。
錦然忍不住笑了,她輕輕摸了摸方天戟的頭:“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方天戟重複道:“你懷孕了?什麼?你懷孕了?什麼......什麼時候?懷孕......”方天戟已經要瘋了,他蹦了起來,想要衝上來摸一摸錦然卻還是不敢,他的手在錦然的肚子前停下,卻又像接著伸過去。
錦然笑了:“沒事啦,寶寶現在還小呢,你哪怕是摸也摸不到他。“
方天戟語無倫次道:“還小?幾個月了?我的天啊,你怎麼不跟我說?我......我還讓你懷著孕從京都來找我!你還走了這麼遠的路!”方天戟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錦然往帳篷裡面領:“你還沒有吃飯呢,你現在餓不餓?我給你找一件衣裳穿上吧!還有安胎藥,你得和安胎藥吧?”
方天戟說了一連串的話,錦然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都跟你說我沒事了。我自己就會醫術,我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你放心吧。至於安胎藥,我可是帶足了量的,夠我喝上一段日子的了。”
錦然溫柔的笑道:“我現在餓死了,不如你去給我重新做些吃的來?做成那種酸酸辣辣的就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懷了孕之後便一直想吃一些那種酸酸辣辣的東西。”
方天戟自然是點頭稱是,不多時,桌上便多了幾道菜,都是酸辣的,其中有一道酸辣雞絲格外的能勾起錦然的胃口,錦然吃了整整一盤子才停下筷子。
她笑著對還在呆呆的看著自己肚子的方天戟道:“好了呆子,你快點用膳吧。別回來寶寶還沒有生下來,你這個父親就先餓死了。”
方天戟的表情有些夢幻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沒有想過你竟然這麼快就懷孕了,我總覺得還要很久之後咱們可能才會有孩子。“方天戟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錦然的肚子,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然兒......“
錦然被方天戟嚇了一跳,她的目光溫柔:“我之前總是想著,你要是知道了我懷孕不知道得有多開心呢。”
自從方天戟知道了錦然懷孕之後,錦然感覺自己就像成了什麼脆弱的瓷器,方天戟幾乎沒日沒夜的守在自己身邊。
方天戟有時候需要去軍中處理一些事務,但是現在他卻將所有的公務都搬到了自己的帳篷裡處理。
而錦然也正式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錦然躺在床上吃著方天戟從其餘商人那裡買的果子,她一邊吃一邊道:“你也不用日日都陪在我身邊,我自己也沒有問題,現在才什麼時候啊,你就陪在我身邊了,要是等到寶寶出生了你豈不是就要瘋了?”
而方天戟則嚴肅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別回來有什麼人過來傷著你了。”
錦然哭笑不得道:“誰還敢傷著我?你就放心吧,這是在軍營裡,還有你坐陣,誰能摸到這裡來?”
方天戟卻沒有理她,他走過來,伸手奪下錦然手裡的書:“你今天已經看了不少時間的書了,該出去走走了,我給你把你的披風披上,然後咱們略微圍著軍營走幾圈就回來。”
錦然只得乖乖的按照方天戟說的做,她如今可不敢忤逆這個傻丈夫。
蕭清晏已經被壓回京都了。但是錦然卻沒有回去,一來是方天戟不放心錦然一個人回京都,二來是錦然也不敢孤身一人回京都面對自己暴怒的父母。
錦然來便將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也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是不會同意她來邊疆的,邊疆極其危險,而錦然現在更是懷有身孕,錦然也是無奈之下才偷偷跑來的,之前錦然掛念方天戟,便只能孤注一擲,現在方天戟沒事了,她也跟著慫了起來,不願意回京都面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