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隅心中帶了幾分驚愕,覺得這人與自己上輩子所見好像有所不同,縱然他們面容相同,氣度清冽,可上輩子姬以羨的眼中卻從不曾有過這般沉冷漠然眸光,就好像世間萬物全與他無關一般。
可他的事,他並不想做過多地置喙。
見著姬以羨率先告辭離開,他心中到底是鬆了口氣。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不安地又將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他有這般好瞧嗎?”
“沒你好瞧,只是——”沈梨沉吟了片刻,抬眸看他,“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他,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見著他的臉色一變,沈梨試探道,“怎麼?太子哥哥認識?”
“嗯。”他點頭,“他不是什麼好人,日後你離他遠些。”
沈梨乖順的頷首:“那他是誰?”
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大燕廣陵王府的世子,姬臨淵。”
“就是他!”沈梨驚愕的有極快的轉頭,看向姬以羨消失的地兒,喃喃道,“不是說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病秧子嗎?這樣子,可不太像啊。”
“能坐穩世子爺,怎麼可能會是個一無是處的病秧子了。”他伸手撥弄著她的垂在耳邊的碎髮,“所以,暖暖若是遇見這人,可萬不能掉以輕心,將他給小瞧了去。”
沈梨臉色倏然變得認真:“我知道了。”
他見著她這樣,心下才稍稍安定些。
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上輩子的事就是上輩子的事,與他們如今何關。
沒了肅州的那一段過往,這輩子沈梨只會將姬以羨視作敵人,與他不死不休。
而他,該安心才是。
這般想著,他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手。
將雲州之事,解決完之後,他便立馬帶著沈梨回到了大秦紮營的地兒。
沈安見著兩人時,攏了眉,微微的帶著些埋怨:“怎麼回來的這般快?”
“事情辦妥了,自然就回來了。”沈梨狐疑的回答著,“那人已經被送到地牢去了,爹爹的意思是,我們來審,還是讓二哥回去?”
“你去吧。”沈安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拍案定下。
畢竟比起審問,他更怕沈梨上了戰場。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他們生為兒郎,倒是無畏,可他家姑娘就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若是傷著哪,可就不太好看了。
沈梨也不疑有他,又仔細地問了些許別的事後,便出去著手準備。
他望著她的背影笑,這一世這丫頭倒是要比上輩子好騙些。
等人一走,沈安便立馬開口:“說吧,你們在雲州碰見什麼了?至於讓你急匆匆的回來?”
他想了想,當即便全盤托出。
沈安一愣,喃喃道:“竟然遇見了臨淵世子。”
“是,孤怕他是有備而來,也擔心他是故意接近暖暖,便急忙將人給帶回來了。”
“這次你做的沒錯,倒是我有問題,竟然讓大燕的世子爺堂而皇之的就混進了雲州去。”沈安面色犯冷。
“其實,這次孤來此,還有個不情之請。”
“太子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