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三竿,虞知也離開了小院。
今日,他要去蘇府,為蘇沐慈接下里執掌蘇家做好打算。
蘇沐慈已經脫離了范家,而且也知道了那一樁婚事的真相。若非為了配合虞知,她更不願意面對蘇榮盛父子兩人。
蘇凌這幾日都不在蘇城中,說是有一樁生意,蘇凌去了滄州府。
因此,酒宴也設在了蘇府之中。
想要巴結虞知的人很多,只不過虞知行蹤隱秘,能夠找到虞知的人很少。
“虞大人,我再敬您一杯。”蘇榮盛喝了許多酒。
因為虞知的謙遜友善,所以蘇榮盛也開始放鬆起來。
誰說虞知不好相處,都是假話。你瞧,這不好好的嗎?
虞知舉著酒杯說道:“蘇伯父真是好酒量,晚輩不勝酒力。隨意隨意。”
虞知和蘇榮盛父子兩人觥籌交錯,儼然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
蘇沐慈在一旁看著,偶爾“貼心”地勸幾人不要貪杯。
酒宴之後,三人皆是酩酊大醉。
蘇榮盛和蘇睢爛醉如泥,下人將他們抬回到各自的房間中,而虞知則是被蘇沐慈扶到了閨房中。
剛一進門,虞知的眸子就變得無比清澈,絲毫沒有之前的醉眼迷離。
一點酒水,醉不倒開碑七品的強者。
蘇沐慈給虞知倒了一杯水,只聽虞知說道:“今天把該說的話都說了,相信他們會懂。”
虞知將事情說得很簡潔。
如今蘇家大房的產業都在蘇睢和蘇榮盛的名下,按虞知的意思是,不僅要給蘇睢一個官位,還要給蘇榮盛也安排安排,將來成為一郡郡守指日可待。
蘇榮盛和蘇睢自然欣喜。
可虞知暗示,為官者不得經商。
所以兩人名下的產業也必須轉移到另一人的名下。
若是以往,蘇榮盛父子還要再三思量,選一個信得過的人。可而今,昨日蘇沐慈剛剛和離,不正是最好的人選。
蘇沐慈微微一笑,回想起昨日回到蘇府之後蘇榮盛和蘇睢的嘴臉,心中更是失望到了極致。
在蘇榮盛父子的眼中,這門親事也算是攀附范家,就算蘇沐慈日子難過了些,總歸有個工部侍郎的公爹在,他們攀附不到虞知,還可以指望範修明。
這親事斷了,所有的後路都被堵死。
“昨日,他們還想讓我去求範立仁將和離的書函給收回去。只怕他們只想著如何用我換取更多的利益。”蘇沐慈神情落寞地苦笑了一聲。
如此父子真是令人心寒。
蘇沐慈繼而對著虞知說道:“今日公子所言,足夠誘惑到他們,相信他們酒醒之後就會上鉤。”
虞知則是說道:“此事還需再添一些猛料。”
“何為猛料?”蘇沐慈疑惑道。
虞知笑了笑,目光在蘇沐慈的身上游蕩,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
蘇沐慈心中嬌羞,卻也明白了虞知意思。
“公子是說....我?”
虞知點頭。“你們蘇家世代經商,就算你爹和你弟弟愚蠢,卻也不是傻子。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怎會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