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師和護士不知道雷雲峰正在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擲,與久野俊男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雷雲峰做出決定時,麻醉師突然將針頭插進雷雲峰的身體,麻醉藥隨著針頭推了進去。
久野俊男看著雷雲峰被注射麻醉藥,癟嘴轉身走出高危病房,被醫院小池倉次院長引導到小休息室。
“小池君,雲上峰注射麻醉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推進手術室?”久野俊男將軍頗為關心的問道。
“應該在十分鐘內就能將他推進手術室展開手術,不過我還是請將軍閣下考慮一下,一旦雲上峰實施開顱手術,活著離開手術檯的可能性極小,您還這麼堅持嗎?”
“雲上峰既然已經處於難以恢復神智的最危險狀態,與其看著他沒有甦醒的可能成為一個活死人,還不如採取積極的手術,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是我所需要的結果。”
“將軍閣下不再考慮一下?”小池倉次院長再次徵求。
“沒有必要,現在離手術還有五六分鐘,聽小池君說這種複雜的大手術,需要持續的時間可能很長,我就不在這裡久等,先回去等候您給我帶來好訊息。”
久野俊男將軍說著站起來,對行動處長中村誠一說道:“中村君,雲上峰在皇軍醫院手術,一切保護工作就擺脫你了。”
走出日軍醫院主樓的久野俊男將軍,總感覺到心理不安,卻又找不出這種心理不安的頭緒,不僅情緒低落地鑽進轎車,仰靠在後車座閉上眼睛,無力的說道:“回特高課。”
轎車發動起步,緩慢的向醫院大門開去,就在馬上開出大門時,突然從身後追上來一個人,邊跑邊大喊道;“久野將軍,請快停車,出大事了。”
閉眼養神的久野俊男將軍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叫,認為是一種意識作怪,也就沒有理會。
司機回頭小心的問道:“久野將軍,從大樓裡衝出來的中村中佐正在追趕轎車,邊跑邊大喊‘出大事了’,我們是否馬上停車返回去?”
“納尼?中村君為什麼要追趕出來,醫院怎麼‘出大事了’。”久野俊男疑惑的邊說邊突然喊道:“停車,馬上返回醫院。”
追上來的中村誠一中佐,不等返回來的久野俊男跳下車,衝到跟前開啟後車門急切的大喊道:“報告久野將軍,實施麻醉的雲上峰不見了。”
“納尼?混蛋,雲上峰剛注射上高濃度麻醉藥,怎麼會突然失蹤,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快告訴我。”
“將軍閣下,就在您離開不到五分鐘,麻醉師與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推著手術車走進高危病房,準備將已經麻醉得雲上峰推進手術室,可他們、他們發現被麻醉的雲上峰不見了,病床上已經沒有人。”
“怎麼會這樣?雲上峰已經被深度麻醉,這裡又是日軍醫院,只在幾分鐘雲上峰就神秘失蹤,難道他不是人而是鬼逃得無影無蹤?還是被抗日分子救走?難道中外專家…..。”
中村誠一誠惶誠恐的不知如何回答,久野將軍這種歇斯底里的詛咒和質問,他提著小心問道:“將軍閣下,您是否看一下現場?”
久野俊男邊衝進大樓,邊對中村誠一命令:“馬上命令痕跡專家岡本君和刑偵專家神田君趕到醫院,徹查雲上峰失蹤案,你的明白?”
他下達完命令,心中怒火燃燒的就要爆發,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高危病房,撲到病床跟前當發現床上有血跡,不僅對誠惶誠恐的小池院長聲色俱厲的問道:
“小池君,你的告訴我,為什麼雲上峰已經注射麻醉藥,處於高度麻痺失去意識的危重病人,會突然失蹤,這病床上的血跡您怎麼解釋?”
“久野將軍,我也懷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叫人難以理解到鬼怪事,聽說您當時親眼看著麻醉師給雲上峰注射,已經高度麻醉的危重傷員怎麼會突然失蹤,我真說不明白。”
“小池君,這可是在您的醫院,發生這種離奇事件,難道您不應該給我個說法嗎?為了抓捕救走雲上峰的可疑人,還請小池君馬上封鎖醫院,進行全面搜查。”
久野俊男將軍非常狐疑的看著小池倉次再次說道:“小池君,有沒有可能是中外專家,不同意對雲上峰實施開顱手術,而偷偷的將他藏了起來?”
“不、不不,這不可能,這幾位中外腦神經專家,從給雲上峰注射麻醉藥到雲上峰無端失蹤,一直與我在一起,他們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難道是你們醫院具有反戰同盟嫌疑的醫護人員,利用工作和身份之便,以最快速的時間將雲上峰偷出高危病房,掩護著把他送出醫院?”
“久野將軍,這更不可能,我聽說您離開高危病房直接下樓乘車離開醫院,在這麼短的時間,您可發現在醫院樓下或者大院出現過開出去的大小車輛?”
“沒有發現,但並不能消除你醫院醫護人員作案的可能,不然無法解說,難道小池君不這麼認為嗎?”
小池倉次聽久野俊男將軍把雲上峰的失蹤,歸責於日軍醫院,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不僅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對久野俊男將軍畢恭畢敬。
而是口氣冷厲的挺胸反駁道:“久野君,我反對你這無端的指責,如果追究起來,雲上峰的失蹤,應該有你的特高課行動處負責,因為行動處的特務始終在走廊警戒。”
久野俊男看小池倉次大佐的態度突然轉變,說話的口氣凌厲的令人生寒,不僅皺緊眉頭看著小池倉次一字一頓的問道:“小池君,你這種態度很危險,因為雲上峰畢竟是在你的醫院失蹤,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我有治病救人的責任,對於那種身份具有嫌疑,被特高課嚴密監視的疑犯病人,出現失蹤或自殺,我的醫院沒有任何責任,應該追責的是您的警戒士兵,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我懷疑你的麻醉師注射給雲上峰的麻藥有問題,不然已經注射高濃度致使神經麻痺的高危病人,為什麼會失蹤,出現這種醫療事故,難到你的醫院能脫離干係?”
“你、你這是在侮辱我醫院醫護人員的責任心和職業道德,我要到淞滬警備司令部長官那裡控告你。”
兩個日軍老鬼子一時互不相讓,大有將髒水潑向對方,置對方於洗不乾淨嫌疑的惡意,雙方竟然放棄追究雷雲峰失蹤案,咄咄逼人很戳對方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