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課長久野俊男將軍,此時就站在審訊室隔壁,他能透過單面透視玻璃將審訊室看的一清二楚,並在這個房間部署了一套監聽裝置。
他看著雷雲峰就像個木頭人站在審訊室,渾身還有些瑟瑟發抖,但他始終沒有消除對這個失憶人云上峰的懷疑。
此次把雷雲峰帶進審訊室,就是要透過考驗,來驗證雷雲峰的真實身份。
“久野將軍,我看這個值得懷疑的雲上峰,此時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咱們是不是對他的懷疑有些......。”
“加藤君,一名高階特工實際就是一個演技非常高超的演員,如果不具備這個條件,那這名特工就是一名毫無作為的特工,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將軍閣下教訓的對,但我還是覺得這個雲上峰不像是個抗日分子,因為他的表現叫我看的非常可笑,就像是個膽小如鼠的平庸之人,只怕是我們對他抱的期望太大。”
加藤雖然對這個失憶人云上峰也存有懷疑,但是透過對他的跟蹤監視,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
只憑他在天蟾舞臺發生槍擊案的十幾分鍾,從外面返回新世紀,與內線擦身而過身帶血腥味,經過內線報告懷疑他就是出現在天蟾舞臺的抗日分子。
特高課馬上包圍新世紀,對這個雲上峰實施抓捕,經過驗傷,已經非常清楚的看出他身上的傷是已經結痂的刀傷,完全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即使在內線劉三兒被堵在家中,那個大個子抗日分子自稱是雷雲峰,懷疑是假冒雷雲峰以掩護真雷雲峰潛伏下來,可追究下來也沒有任何線索呀?
哪怕軍情局叛徒劉會昌在九江路十字路口,被雷雲峰多次三連擊打的奄奄一息,最後不治身亡,也不能就認為還是假雷雲峰故意而為。
其目的就是掩護這個此時站在審訊室的雲上峰,就是雷雲峰吧,這也太牽強了。
加藤中佐看著站在審訊室的雷雲峰,又看了一下腕錶,搖頭對久野俊男說道:“將軍閣下,現在給雲上峰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可這傢伙被嚇得還是沒有采取行動,我看......。”
“不要著急,我相信好戲還在後頭。”久野俊男很有閒情逸致的看著審訊室的雷雲峰。
雷雲峰約摸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要是自己無所作為,不知下場會怎麼樣。
既然大家要演戲,那麼咱們就看看誰的演技高超。
他在審訊室轉著圈找合適的刑具,當他看到一個滿是釘子的膠皮棒,不知被多少犯人的鮮血浸染成絳紫色,不僅拿在手裡走到那個軍情局特務跟前。
此時那個軍情局特務已經被打手摺磨的非常虛弱,雷雲峰不知這個人是否真是抗日分子,為了保護自己證實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他突然一把揪住那人的頭髮猛地往上一拉。
被揪住頭髮的犯人好像頭髮從頭皮脫落,疼的他突然睜開眼,死死地瞪著雷雲峰吼道:“來吧,你這個鬼子的走狗,老子就是死也絕不會說出一個字。”
雷雲峰突然被這個被刑具折磨成奄奄一息的犯人,對他歇斯底里的咒罵,感到萬分驚奇。
這傢伙聲音之大底氣之足,哪還有剛才奄奄一息隨時都要死亡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