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耀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個謝曼果然還是太心軟了,謝曼的心軟直接導致了事情洩露了出去,這才讓猞猁和李慕白之間的矛盾開始爆發了。
猞猁看到蔣榮耀沒有說話,還以為蔣榮耀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靠性。
猞猁轉過身瞪著李慕白:“姓李的,你敢否認這件事嗎?”
李慕白看了看沉默的蔣榮耀,隨後點了點頭:“我不否認,這件事是我瞞著蔣少脅迫小曼做的,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個人承擔!”
蔣榮耀聽到李慕白的話,差點肺都給氣炸了,蔣榮耀不禁在心裡罵了起來:李慕白啊李慕白,你平時不是能言善辯特別會忽悠嗎?你現在怎麼成了老實人了?你丫的就不會狡辯一下?給自己一點思考的時間?你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蔣榮耀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邊是李慕白,一開始就跟著自己打江山的好兄弟,一邊是新加入不久的猞猁,代表著那些後加入興武幫的所有人。
如果自己站在李慕白這邊,就會讓所有新加入興武幫的那些人心寒,而且李慕白的狠毒一直都在興武幫內部不得人心招人反對,如果自己就這樣站在李慕白這邊,無疑會讓這些人起異心,好不容易穩定的夏國地下世界很有可能會興起一場叛亂,
如果自己站在猞猁這邊,那些跟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自然都會感到寒心,且不論自己和李慕白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那些跟著自己好幾年的兄弟也會對自己失望,認為自己是個過河拆橋的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蔣榮耀怎麼不覺得自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李慕白的大方承認完全是給自己留下來一道無比艱難的選擇題啊,自己無論選誰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看著蔣榮耀陰沉不定的臉色,李慕白也知道了蔣榮耀的為難。
李慕白雙手負於身後,大大方方的看著蔣榮耀和猞猁:“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接著!”
“說得好!有種!夠爺們!”猞猁已經開始因為心中的憤怒開始失去理智了,猞猁右手手指已經把手槍的保險摁了下去,“蔣少,你也看到了,這個人承認了!”
堯訊看到猞猁真的有開槍的意思,不由得慌了,堯訊和李慕白認識多年了,而且堯訊的師父青龍也很喜歡李慕白,堯訊自然不想李慕白出事,堯訊不斷地朝蔣榮耀使眼色示意蔣榮耀阻止猞猁,但是蔣榮耀依然緊鎖眉頭,宛如沒有看到堯訊的眼色。
堯訊在幾次眼神詢問蔣榮耀未得到答覆之後也往前走了幾步:“猞猁,你冷靜一點!蔣少都還沒發話,你就這樣打算在蔣少一句話都沒說的情況下開槍殺人嗎?你不要因為你心中的仇恨就不把蔣少放在眼裡!”
“蔣少!”猞猁不禁睚眥欲裂,“如果不是業孝哥,我猞猁根本就沒有今天,說不定早就死在了哪個地下拳場裡,我轉投蔣少之後什麼都沒求過你,我只求今天能夠殺了李慕白替業孝哥報仇雪恨!殺了李慕白,我任憑蔣少處置,哪怕是死,我也眉頭都不皺一下,我還會感激蔣少的!”
蔣榮耀面對猞猁的步步緊逼,依然感到極其為難,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猞猁繼續說道:“蔣少,我手底下的人都已經離開東北省來沙市了,如果蔣少能夠讓我殺了李慕白,我的人今晚就會重回東北省替蔣少鎮守東北省!”
猞猁話裡的深意不言而喻,如果蔣榮耀站在猞猁這邊,猞猁依然會忠於自己,如果蔣榮耀站在李慕白這邊,猞猁的人就會在今晚向陽和市南方大廈發起進攻,而且猞猁也一定留了後手,即便殺了猞猁,猞猁的手下也會如約在今晚進攻陽和市。
聽到猞猁的話之後,蔣榮耀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此時蔣榮耀已經對猞猁起了殺心。
李慕白聽到猞猁的話之後,不禁稍稍鬆了口氣,李慕白知道,不管蔣榮耀站在誰的那邊,猞猁這番話說出來就意味著他離死亡不遠了,李慕白聰明絕頂洞悉人性,太瞭解蔣榮耀了,蔣榮耀是個很討厭別人威脅他的人,即便是以前宮本家族幾次拿刀架在蔣榮耀的脖子上也沒辦法威脅蔣榮耀,更何況是猞猁的這點人。
蔣榮耀還沒說什麼,躺在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本惠子忽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宮本惠子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抽出來一張銀行卡朝猞猁伸了過去:“猞猁,你我也是不打不相識,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大家都是在蔣少手下共事的人,按你這麼說那豈不是以前振興會、血月、黑龍幫的人都要來找蔣少報仇?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我這張銀行卡里有一個億!”
宮本惠子緩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張銀行卡里的錢你拿去吧,要是嫌太少,我還可以湊錢給你,我只希望今天的這件,到此為止,就這樣算了,怎麼樣?”
猞猁惱羞成怒的看著宮本惠子:“你覺得我今天是為了錢來的嗎?!我今天只是為了給業孝哥逃回一個……”
宮本惠子大聲打斷了猞猁的話:“我說了,錢不夠我還可以想辦法來湊!你如果想要其他的東西,我宮本惠子以我的榮譽發誓,不管是什麼稀世珍寶,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過來!我只希望你能夠改變你自己的主意,這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