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腳步聲愈來愈重,迎面走來的正是宮本惠子,宮本惠子走過了走廊拐角後一眼就看到了搖搖欲墜的蔣榮耀和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宮本惠子也被嚇了一跳,大步跑到蔣榮耀身邊扶住蔣榮耀的胳膊:“怎麼了?沒事吧?這是殺手嗎?派來殺你的?知不知道底細?”
蔣榮耀用力晃了晃腦袋,隨後疑惑地看著扶著自己的宮本惠子:“惠子?你怎麼來了?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跳樓了……”
“……”宮本惠子瞥了一眼旁邊被堯訊撞破的玻璃,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你把窗戶弄破了就弄破了,我又不會怪你闖禍了!幾瓶酒啊,喝成這個樣子,你也太弱了吧,看來這個人的死也跟你沒關係了!”
蔣榮耀拼命搖著頭:“不是,惠子,剛剛真的有人跳樓了!我不騙你,真的!”
宮本惠子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兇手殺了人後自知罪孽深重跳樓贖罪了!”
“你……你不相信我啊!真的……真……真的有人跳樓了!”蔣榮耀急了,不過隨著危險的消失,蔣榮耀感覺酒勁又開始上頭了,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了。
宮本惠子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宮本惠子本來就是殺手出身,一眼就發現了屍體的死因,頸部大動脈被人割斷,短時間內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下手的人顯然是個行家,即便死者的頸部大動脈被割斷也沒有噴射出血液,只是急速的流了出來,兇手的手法太精妙了,即便是宮本惠子自己也自認比不上兇手,宮本惠子也隱隱猜到了堯訊是個身手不遜於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強的高手。
想到這裡宮本惠子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既然堯訊的目標只是死者而不是蔣榮耀,面對堯訊這樣一個神秘而恐怖的強者,宮本惠子自然不會有主動招惹的意思,宮本惠子也不再管這裡的事了,強行把蔣榮耀拉近張羨黑的房間門口,等到張羨黑把門開啟後,宮本惠子毫不留情的一腳把蔣榮耀踹了進去。
宮本惠子把蔣榮耀一腳踹進張羨黑的房間裡之後,宮本惠子又感到一絲不放心,宮本惠子將腰間的月刃拔了出來,十分小心謹慎的再次往屍體的位置走了過去檢視情況,宮本惠子瞥了一眼屍體附近的地面,兇手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很快宮本惠子又聯想起之前蔣榮耀所說的有人跳樓。
宮本惠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跑到視窗把頭探出去檢視情況,宮本惠子可沒有喝醉,宮本惠子一眼就看到了窗外遺留下來的一條細小的鋼絲,宮本惠子這才明白蔣榮耀所說的有人跳樓是什麼意思,原來是兇手撞破玻璃利用隨身攜帶的鋼絲從七樓視窗逃了出去。
宮本惠子靜靜地看著視窗的鋼絲,宮本惠子仔細想了想,如果是自己,自己絕對不敢說能夠藉助鋼絲從七樓的視窗輕易地逃出去,也就是說宮本惠子之前的猜想並沒有錯,兇手的確是個身手比自己更出色的高手,聯想起不久前才出現的雙頭魔龍,宮本惠子隱隱感到一絲緊迫感,自己跟著蔣榮耀之後遇到的對手居然一個比一個強,看來自己的實力還是遠遠不夠啊……
……
清晨,火辣的陽光直直的照在了蔣榮耀的臉上,熟睡中的蔣榮耀感覺到了臉上的灼熱感,蔣榮耀猛然睜開雙眼,此時蔣榮耀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張羨黑的房間裡,而此時的張羨黑正湊在鏡子面前十分臭美的打扮著自己。
蔣榮耀呆呆地看著張羨黑的背影,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一絲零碎的記憶片段。
張羨黑聽到身後的動靜就知道蔣榮耀清醒過來了,張羨黑一邊在自己的頭髮上抹著髮膠,一邊笑道:“醒了啊?喝斷片了吧?”
“我……”蔣榮耀略微猶豫,“我好像夢到一個人了……”
“那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你想夢到一條狗?”張羨黑笑呵呵的梳著自己的頭髮。
蔣榮耀愣了愣,搖著頭沉聲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好像是夢到一個女人了……”
張羨黑不由得咧嘴一笑:“那就更正常了,是好事啊,春.夢了無痕啊,難不成你還想夢到一個男的啊?你有這麼重口味嗎?”
蔣榮耀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你還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一個女人,還有很多血……”
“我勒個去!”張羨黑終於淡定不起來了,張羨黑回過頭驚訝的看著蔣榮耀,“那不是更好嗎?第一次啊!”
“你妹的,你想什麼呢,我好像夢到有一個女的殺人了……”蔣榮耀沒好氣的瞪著一臉壞笑的張羨黑。
“什麼?”張羨黑手裡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張羨黑聯想起昨晚宮本惠子充滿忌憚的雙眼,張羨黑隱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