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明天要陪伯母去騎馬。”裴馨雅很好地回絕了路誌翔的邀約,她可不想跟他糾纏不清。路塵寰是有潔癖的,他的任何東西都不喜歡被別人碰觸。當然作為他的女人,更是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那好,下次吧。”路誌翔好脾氣地笑笑。
一曲終了,裴馨雅禮貌地點了下頭:“我去休息一下。”
一個大膽的計劃已經在她的腦袋裡成型,她要好好的去準備一下。裴馨雅回到臥室,先泡了一個香噴噴的花瓣澡。然後從眾多睡裙裡挑了一件酒紅色紗織吊帶的穿在身上。幾乎透明的睡裙顯現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她滿意地在睡裙外面罩了一件絲質睡袍。
算好時間,手裡端著讓廚房準備的宵夜走到路塵寰的房間。路塵寰在路家留宿的時候很少,她必須要把握好機會的。她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她沒有給路塵寰,路塵寰自然會出去找別的女人。以前路塵寰身邊也有女人的,只不過路塵寰很少會對哪一個動心思,她也早就明白,像路塵寰這樣的身份地位的男人,不可能只流連於一個女人,所以她也睜一眼閉一眼不去撞破。可是這個楚笙歌讓她太有危機感了,她要身體力行都鞏固自己的地位。以前她沒有太主動,是怕路塵寰覺得她是個放蕩的女人,可是現在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把自己給路塵寰並沒有什麼不好,如果懷孕了,還可以加快婚禮的節奏。
男人都喜歡新鮮刺激,裴馨雅將衣領拉開一些,敲了下房門:“塵寰,我給你拿了宵夜。”
裴馨雅推門而入,然後順手鎖上了門。路塵寰的臥房是個套間,他並不在起居室裡,可是房間裡的煙味兒卻很大。
裴馨雅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路塵寰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只穿了一條家居褲,裸露著健碩的上身。胸肌腹肌整齊地排列著,刀裁斧刻般的人魚線延伸進鬆鬆垮垮的家居褲裡,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
路塵寰的一隻手上夾著煙,另一隻手握著手機。
裴馨雅走到路塵寰身邊:“你晚餐都沒好好吃,再吃一點吧。我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一些點心。”
“不餓。”路塵寰真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已經是晚上了,派出去找楚笙歌的人沒有傳回任何一條有價值的資訊。他是不是該好好表揚一下那個倔強的丫頭,在這樣細緻的排查下,她居然能藏得住,真是不簡單呀!
路塵寰的身體是僵硬的,他應該是有些疲憊了。裴馨雅踮起腳尖,用小手覆上路塵寰的肩;“我來幫你放鬆一下。”
路塵寰有些不悅地皺著眉,不過也沒有拒絕。裴馨雅心中竊喜,賣力地按摩起來。她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最後大膽地將睡袍退下來。銀色的睡袍像是一汪水從她曼妙的身軀上滑落下來。
她從身後摟住路塵寰精壯的腰,將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路塵寰身上,嘴裡溢位輕微的嚶嚀做著邀請:“塵寰……”
路塵寰始終都沒有動,從裴馨雅進他臥室鎖門開始,他就覺察出了她的意圖。他只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是不是除了楚笙歌,他已經無法接受其他女人了。
路塵寰轉過身,客觀的說,裴馨雅長得還算漂亮,身材也很好。可是答案早就昭然若揭了——裴馨雅即使現在幾近真空,也勾不起他一絲慾念。而那個死倔的小女人每次穿襯衫,鈕釦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他還是毫無自制力地想要將她一口吞到肚子裡。
“不要胡鬧。”路塵寰冷冷地看了裴馨雅一眼,轉身走出臥室。
路塵寰的電話響了一聲,他馬上接起來:“說。”
“少爺……根據楚小姐的手機定位,定位到一個住所,我們可以進去搜查嗎?”誰都看得出少爺是極其看重楚小姐的,他們實在不敢隨便唐突。
“先盯緊,我親自去。”路塵寰掛了電話,快速地換著衣服。
剛才只是碰觸到路塵寰的身體,被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所包圍著,裴馨雅已經臉紅心跳,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她覺得像是一盆被燒紅的木炭。可是路塵寰的離開卻像是一桶涼水,將她所有的慾念和希望都澆滅。從前她一直覺得路塵寰是珍惜她,才一直沒有碰她,可是他剛才的表現在清楚地告訴她:他根本不想要。
裴馨雅撿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屈辱和不甘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像是最低賤的女人,把自己剝光了送到男人面前,只換來路塵寰的不屑一顧。
裴馨雅走進浴室,她可不想被路塵寰看到哭花了的妝容,簡單地洗了把臉,她拿起毛巾架上路塵寰的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乾。然後對著鏡子練習了幾次,找到一個看起來最甜美的笑容,然後走了出來。
裴馨雅看到路塵寰已經換好了衣服——筆挺的西裝,領帶打成漂亮的溫莎結,連袖釦手錶都搭配得恰到好處。路塵寰毫不留戀地走出房間,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了。
裴馨雅跌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散發著香氣的夜宵似乎在嘲笑著她的失敗,在無人的房間裡,裴馨雅不用偽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發洩一般地將那些盛著食物的碗碟拂下茶几,瓷器碎裂的聲音讓她有種破壞的快感。
路塵寰的車子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開進這座老舊小區。
停在僻靜處的一輛車上也下來兩個人,小跑著來到路塵寰面前;“少爺。”
“怎麼樣?”路塵寰看了一眼髒亂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