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熙才沒你想得那麼齷齪。”楚笙歌衝路塵寰丟了一記白眼:“只是相識多年的朋友,沒有必要避而不見。”她又不笨,如果葉熙有什麼超越友誼的想法,她是真的不會再見他的。
“我的心肝寶貝,你這是在為他說話,嗯?”路塵寰的語氣明顯是不悅的,在楚笙歌耳邊低吼:“我先好好懲罰你,然後再想想怎麼收拾他。”
路塵寰已經開始身體力行地實施著懲罰計劃,楚笙歌今天很反常,沒有用那些花拳繡腿的小動作來抵抗,而是很乖巧地承受著他的狷狂,甚至還會小小的迎合,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這麼乖,路塵寰反而不得不溫柔一些,否則真的覺得自己很禽獸。
楚笙歌忽然用手臂攀上路塵寰的脖頸,極力地靠近他,然後在路塵寰的耳邊輕聲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很愛很愛……”
路塵寰整個人都懵了,甚至忘記自己在做什麼。腦海反覆迴盪著都是楚笙歌的聲音——我愛你,很愛很愛……當反應過來時,心底像是火山爆發一樣,那種熾烈的溫度使他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他緊緊擁住懷裡的像是水晶雕琢成的小人兒,將密密匝匝的吻印在她的身上:“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楚笙歌輕輕地笑起來,明麗的笑容像是穿透雲層的陽光,明媚的,耀眼的:“我知道!”
第二天正是籌備已久的結婚六週年的慶典,雖說什麼都不用她準備,可楚笙歌就是那種心裡裝不住事兒的人,早早就醒來了。她一動不動地躺著,眨著眼睛瞧身旁還在睡著的男人。她枕在路塵寰一隻手臂上,他的另一隻手臂在被子裡霸道地摟著她的腰,他合著眼睛,沒有醒著時銳利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柔和多了。纖長的睫毛,優雅的眼線,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個大男人,五官卻是如此精緻,還讓不讓女人活了。
楚笙歌確定自己是再也睡不著了,她輕輕地掀開被子,把他修長的手臂挪到一邊,慢慢地起身,拿起晨縷套在身上。楚笙歌的腳還沒套進拖鞋裡,身後的人體暖爐就貼過來了:“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楚笙歌拍了下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鬆手。”
“不松……”路塵寰的吻落在她雪白的後頸上:“你再說一次……”
“鬆手……”楚笙歌無奈地轉過頭看著路塵寰。
“不是這句!”路塵寰不滿地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粉色的印記。
“不許咬,晚上我要穿禮裙呢!”楚笙歌磨磨牙。
“不許穿露背禮服!”路塵寰隨即又留下一個曖昧的印記:“再說一次你愛我!”
“這句是能當飯吃還是怎麼樣?”昨天晚上他就用盡各種方式,讓她把這句話說了數不清遍,今天這一早又開始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楚笙歌翻了個白眼:“我愛你,快鬆手……”
“沒誠意,重說一次……”路塵寰不依不饒的。
“這句嘴上說的多有誠意都沒用,幼稚!”楚笙歌瞪著路塵寰。
路塵寰眼前一亮,講楚笙歌整個人都拖回到床上:“嗯,寶貝兒你說的很對,我們不如用做的……”
“OK,我投降。”楚笙歌用小拳頭抵住路塵寰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一點點:“我愛你……”
楚笙歌洗漱完之後,去了小哲的房間。小傢伙已經醒來了,正在保姆的指導下穿衣服——深色的牛仔褲,水藍色的小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銀灰色的羊絨背心。
“媽媽,早上好。”小傢伙穿上小皮鞋,自己給鞋帶綁了個漂亮的結。
“寶貝,早上好。”楚笙歌牽著小哲下樓吃早餐。剛走到餐廳門口,小傢伙就頓住腳,看看餐廳裡的人又看看楚笙歌。
楚笙歌也有些意外,安德烈馬上站起來,用硬朗的德語說:“夫人,早上好。”
查爾斯則幾步走到楚笙歌面前,張開雙臂想來個意式熊抱,被路塵寰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制止了,只好選用中國人容易接受的握手:“夫人,您真是越來越美麗迷人了。”
義大利男人的嘴果然是含糖量四個加號,楚笙歌笑著對小哲說:“這是查爾斯叔叔,這是安德烈叔叔,都是爸爸的朋友。”
小哲點點頭,衝他們甜甜一笑:“叔叔好。”
“你豪。”查爾斯的中文真是……不怎樣,他認真看著面前的小人兒,幾乎是老大的縮小版,不過眉目間要清秀一些,還帶著小孩兒子特有的可愛。查爾斯伸出手,摸了摸小哲的頭髮,用義大利語說:“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