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駛入小區,楚笙歌就認出了這是哪裡了——路塵寰的公寓,她以前在這裡住過的。車子停在地下車庫裡,路塵寰開啟車門下了車,他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來。”
楚笙歌搖搖頭:“我不要!”
路塵寰也懶得再說什麼直接把楚笙歌抱出來,扛在肩頭。楚笙歌覺得這個姿勢太難受了,雙腿撲騰著,小拳頭都落在了路塵寰的後背上:“你放我下來……放開我……”
“你再不乖我打你了……”路塵寰的大掌不輕不重地在楚笙歌的小翹臀上拍了一下,正如李一帆所說,他是慣著楚笙歌的,她胡鬧他也會縱容。可是今天她鬧得出了格,需要好好地進行一番家庭教育。
說實話,路塵寰打得並不疼。可是楚笙歌卻被刺激得不輕,他是往哪兒打呢?這樣太……楚笙歌小臉都快漲紅成一顆番茄了。這個男人霸道起來就像是活土匪一樣,楚笙歌記得第一次來這個公寓時,也是被路塵寰強行帶來的。
路塵寰扛著楚笙歌走進房間,房間裡並沒有開燈,楚笙歌只聽到房門被砰地一聲被撞上了。然後路塵寰將她放在地上,可是楚笙歌剛才一直被扛著,忽然的反轉過來頭一陣暈眩。她剛想驚呼,身體已經被扣進路塵寰堅實的懷裡,軟糯的唇被死死封住,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她的嘴裡滿是路塵寰特有的薄荷氣味還混合著淡淡地菸草味兒,路塵寰吻得很急,不許她有一點點不配合。將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捉起來,環在自己的脖頸上。然後他的雙臂將她小小的身體抱起來,楚笙歌只覺得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面卻在移動著。
楚笙歌連一刻喘息的幾乎都沒有,身體在黑暗中極度緊張著,感官卻更為敏銳,整個人像是掉進了鬆軟的棉絮裡,根本找不到著力點。當她的身體落入柔軟的床鋪時,才猛地清醒過來,揮舞著小手胡亂掙扎著。
不過她的花拳繡腿對阻止路塵寰實在沒有什麼作用,她的小拳頭有的被路塵寰靈巧地躲了過去,有的則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路塵寰的手也不閒著,很快將那條銀灰色的羊絨連衣裙剝下來,然後只聽刺啦一聲,可憐的白色襯衫裂成了兩半。
“路塵寰,我討厭你!”楚笙歌身上一涼,打了個哆嗦。
“寶貝,我愛你。”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淡淡地月光照進來。路塵寰完美的臉部輪廓在月光下籠著一層柔光,深邃的眼眸裡閃動著邪魅,像是沉到海里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吻沿著楚笙歌柔嫩的脖子延伸到鎖骨上,然後繼續蔓延著……
“乖一點兒,你會喜歡的……”路塵寰強勢地鉗制著楚笙歌蜷起來像是一顆蝦子的小身板兒。
“我不……”楚笙歌抗議地小嘴被霸住,那句還沒出口的‘不要’被某人吞到了嘴裡。
事實證明把獅子王餓太久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路塵寰把楚笙歌抱進浴室洗澡的時候,睡得不省人事的小白兔也只是嚶嚀一聲,繼續睡著。洗好澡後的小姑娘香香軟軟的,柔順地躺在自己懷裡,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長長的頭髮還沒有乾透,散落在滿是小草莓的脖頸和鎖骨上。路塵寰的內心無比滿足,將她小小的身體收緊起來,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然後把臉貼進楚笙歌的頸窩裡,來回摩挲著。
楚笙歌覺得脖子裡癢癢的,喉嚨也特別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本來大腦還是懵的,可是路塵寰的手親暱地攬住她的腰,而自己的小手也被路塵寰放在他的心口上。剛才發生的事情像是潮水一樣將楚笙歌資訊敏感脆弱的神經打擊得潰不成軍了,楚笙歌現在已經無法定位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他們的婚姻現在還是存續著的,至少在愛爾蘭是這樣的,他們還有可愛的寶寶,可是之間卻存在著那麼多的問題,那些根深蒂固地阻礙,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她可以瀟灑地放開路塵寰嗎?她想如果路塵寰真的放棄她了,去過自己的生活。她想或許她也可以放下的,那種心情應該就像是一個連溫飽都無法保證的女孩兒,忍著不去看櫥窗裡華麗的裙子,因為知道自己要不起,所以根本不敢去奢望。
“寶貝,怎麼了?”路塵寰知道楚笙歌醒了,他甚至想到如果她醒來之後發脾氣的話,要怎麼哄她。可是她依舊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眼睛裡卻一點兒焦距都沒有的,像是失去魂魄的偶人。
路塵寰的聲音將她從糾結無措地情緒中拉回來,楚笙歌眨了下眼睛,問了一個讓路塵寰有些意外的問題:“幾點了?”
呃……路塵寰看了下表:“十點半了……”
楚笙歌猛地坐起來,柔軟才蠶絲被從肩頭滑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背。路塵寰從身後圈住楚笙歌,溫柔地吻著她的蝴蝶骨:“躺好睡覺,今天就住在這裡……”
“不行!我必須回去。”楚笙歌的態度很堅決,撿起床腳的浴巾圍在身上。
“沒有必須……”路塵寰的手輕撫著細膩的肌膚。
“昨天就沒有哄寶寶睡覺,今天必須回去,寶寶半夜醒來看不到我會哭的。”楚笙歌的鞋子不知道被丟到哪裡了,只能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可是剛才路塵寰折騰得太兇,楚笙歌的腿都是軟的,差點兒摔倒了。
路塵寰一把抱起來她,把她放在床上:“別急,我送你回去。”
路塵寰開啟衣櫃,拿了楚笙歌的衣服。先拿起內衣,給楚笙歌穿起來。
“我……我自己穿……”楚笙歌自己扣上內衣的扣子,然後套上襯衫。路塵寰也沒有堅持,也換了出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