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對劉邦不滿的項羽聽了眾人的議論,他心中更加憤怒,若不是劉邦阻撓函谷關,項羽此時,也不會如此焦急的向咸陽挺進,想到此,項羽回身看向龍且,喝問道:“莊兒呢?”
“聽說他回本陣了。”龍且回一句。
本想聽聽項莊的意見,此時不得見項莊,項羽只得低頭再次沉思,隊伍又行了一段時間,項羽乃抬頭看向眾人,恨道:“劉邦若稱王關中,你我等一般功臣,將封爵何職?難道,我們拼死疆場,只得封侯嗎?”
項羽這句話說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中,如果只是徒勞一場,那麼,大家西進還有什麼意義?這種事情,只能看項羽是什麼態度。
可此時,項羽親自說出了心中的不滿,大家很清楚,項羽要對劉邦下手了。
其中,尤以范增最為憂慮,他在一年前,便已看出劉邦梟雄本色,只是當時,范增並沒有把劉邦放在心中,畢竟那時,劉邦還只是一個小角色,可如今,劉邦兵入關中,還敢已羸弱之師對抗項羽,那麼,如今的劉邦,已不再是曾經的小小亭長了。
沉思了片刻,范增嘆道:“上將軍,我還是那句話,劉邦此人奸詐詭譎,不可留!”
“亞父之言,我記下了。”項羽應一句,不再言語了。
此時,項羽已經從眾人的表情中看出,只要自己肯推翻劉邦,必能得到大家的響應,有了眾人的支援,項羽心中底氣十足了。
又行了一段距離,一名急卒急速奔來,快到近前,急卒拱手道:“上將軍,司馬卬將軍來了。”
急卒話音剛落,從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捲起滾滾塵土,一支騎兵隊穿行在隊伍中,很快,這支隊伍來到了項羽身前,為首一名將領,身穿青色戰袍,他便是趙國的軍將司馬卬,此時司馬卬已翻身下馬,在項羽身前拱手道:“見過上將軍。”
“司馬將軍一路西進,辛苦了。”項羽向上揚了揚手,示意司馬卬起身,司馬卬再次給項羽行一禮,這才起身上馬,跟隨在項羽身旁,隊伍繼續向前緩緩行進。
走了一段距離,司馬卬在馬上拱手笑道:“自從西進,我軍從蒲坂渡河,雖然偶遇秦軍主力抵抗,但沿途並未遇到太大的戰役,還算順利,如今,渭河以北,已基本控制,還請上將軍放心。”
“既然你一路如此順暢,為何會被劉邦先一步奪下了咸陽?”項羽被司馬卬打斷沉思,他不悅問道,這句話如一擊重拳,擊打在司馬卬的心中,這也是司馬卬最為憂慮的地方,自從進兵河東,在那裡鏖戰數月之後,才得渡過黃河,向關中挺進,可關中卻並非司馬卬想象中那樣脆弱,幾乎是一步一檻,況且,關中多山地,行進艱難,使得司馬卬最終慢在了劉邦之後。
本想避重就輕,不提此事,但項羽卻偏偏要追問,司馬卬心中略顯憂慮,只得拱手道:“末將辦事不力,上將軍恕罪。”
項羽並沒有責備司馬卬的意思,此時見他驚恐不安,項羽只得輕嘆一聲,他本是對劉邦不滿,卻無意中,把怒氣發在了司馬卬身上,想到此,項羽探手在司馬卬肩膀上輕拍兩下,笑道:“這件事,我不怪你。”
“謝上將軍。”司馬卬在馬上拱拱手,但他表情略顯猶豫,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肯開口,項羽看出了司馬卬表情有異,苦笑道:“還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見項羽主動問起,司馬卬鼓起勇氣道:“上將軍,我在來的路上,得斥候歸報,昨夜,項莊將軍率領百餘騎匆匆渡過渭河,向北去了,不知去向,這件事我本想不說的,可項莊將軍在此時北上,不知道所謂何事,故此……”
司馬卬沒有繼續說下去,項羽此時已無奈的擺擺手,示意司馬卬不要再說了,沉思了片刻,項羽喝令隊伍,加速前進。
項羽能夠感受到弟弟項莊越來越難摸透,他開始對項莊不信任,從安陽坑卒開始,項羽與項莊之間,開始出現分歧,這個分歧越來越大,也許,自己與項莊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了,想到此,項羽只得輕嘆一聲:“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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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以北,懷德縣以南,一支百餘人的騎兵隊疾馳在直道上,自從昨天接得華宇的密信後,項莊匆匆離開軍隊,渡河北上了。
大概半個時辰後,項莊的隊伍來到懷德縣城下,守城軍士剛要盤問,樂天馭馬而出,通報守軍項莊有要事入城,守軍不敢攔阻,只得放行,項莊行過幾條街,與一個神秘人碰頭後,來到一家酒館,進入單間,項莊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贏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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