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長轉身,給身後幾名士兵吩咐幾句之後,匆匆向大營內馳去。
一盞茶之後,丁固在親隨的護衛下匆匆來到了東楚王的帥賬,帳外,李巖抬手止住了想要進賬的丁固,沉聲道:“丁將軍,大王正在休息,你這樣貿然闖入,恐怕……”
丁固由於著急,險些失了君臣之禮,可侄兒丁虹還在死守大末,若援軍不能及時抵達,恐怕大末不保,自己的侄兒也難逃厄運,故此,丁固已心急如焚,他看著李巖,拱手道:“請轉告大王,我有緊急軍情要向他稟告,晚了,恐怕要誤事的!”
“可……”李巖略顯猶豫,他回頭看了看帥賬,低聲道:“可是大王已經休息了,我不方便進去。”
“都這時候了,你還講究這些!”丁固大吼一聲,想要衝進去,李巖趕忙抬手製止,一旁守衛帥賬的親衛也立刻拔出寶劍與丁固相持,這時,帥賬內傳來了項莊疲憊的聲音:“外面什麼事?”
“大王,丁將軍求見!”
丁固見項莊醒了,急忙喊道:“大王,緊急軍情,我有要事求見!”
這一次,帥賬內響起了項莊略顯焦急的聲音:“是關於東越的軍情嗎?”
“正是。”丁固話音剛落,帥賬內響起了項莊的腳步聲,一個女子的抱怨聲響起:“大王,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軍情緊急,我必須去看看。”項莊略帶安慰的回了一句,隨後,又是一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這時,丁固有些尷尬的看著李巖,輕聲道:“裡面的女人是……”
“這個不是你應該關心的!”李巖白了丁固一眼,還是嘆道:“是側妃在裡面。”
丁固恍然大悟,昨天大軍會合之後,今天便有一輛馬車拿著項莊的腰牌駛進了軍營,原來是側妃孔秀芸來了,丁固這下終於明白李巖為何要極力攔阻自己了,可不管項莊有什麼原因,都不應該荒廢前方的軍務,軍情緊急,一旦大末失守,諸暨縣失守,那麼,江東還有屏障可依嗎?
就在丁固胡思亂想的時候,項莊穿著一件乳白色的長袍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丁固,低聲道:“隨我去前帳說話。”
前帳就是項莊處理軍務的地方,距離項莊的寢帳有百步之遙,此時一名親兵點燃了帳內的油燈,又給項莊和丁固各自上了一杯熱茶,這才退了出去,項莊看著一臉焦急的丁固,問道:“南面的戰事如何了?”
“烏傷已經失守,大末還在堅持,諸暨縣暫時沒有發現敵軍,可我擔心,大末不能久持,希望大王早日派兵南下。”
“烏傷失守?”項莊起身在帳內徘徊,他走到地圖前,看了半響地圖之後,又道:“東越軍拿下烏傷卻沒有及時北上,而是一心想要拿下大末,那麼,大末此時必然十分危急!”
“是的,大王。”丁固拱拱手又道:“數日前,東越軍騶搖率軍夜攻大末,大末城險些失守,多虧君子脩率軍三千及時趕到,殺退騶搖,大末才得以守住,可強弩之末難以久持,還望大王早做決斷。”
丁固如此急於請命,就是想盡早救回侄兒丁虹,此時項莊卻已陷入了沉思,其實早在昨日,項莊就已得到了情報,東越軍北上襲去了烏傷,大末已成一座孤城,但是項莊之所以沒有急於進兵,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等待無諸將兵力全部調到烏傷一線時,在與他會戰烏傷,爭取全殲東越軍。
可眼下如何打破僵局,項莊還沒有一個好的對策,況且,他這次南下只有三萬兵馬,想要與東越軍的數萬之眾拼死一戰是萬萬不可能的,而如果想要智取,短時間內又沒有可以打破僵局的妙策,項莊變得更加猶豫了。
丁固見項莊猶豫不決,他更加著急,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拱手道:“大王何不再調幾路兵馬南下,在烏傷與大末一線,徹底殲滅東越軍呢?
“遼闊東越之地,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征服呢?”項莊搖了搖頭,這時,李巖,孔吉和李洪紛紛走入大帳,眾人給項莊行一禮後,各自入座,幾名親兵入賬送上茶水,這時,孔吉問道:“大王,聽說東越的戰況愈加吃緊了?”
項莊點點頭,這時,他看了看帳內眾人,又道:“大末縣已經不堪再戰,若我軍援軍再不馳援,大末有可能會失守,情況緊迫,我需要大家出謀獻策,替我解決眼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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