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擾擾,泗水郡,陳郡紛紛有義軍崛起,但遠在江東的會稽郡也並不太平,項家在會稽已根深蒂固,他們也在蟄伏以待,伺機揭竿而起,光復楚國。
此時呂府的密室內,三口大箱子擺放在眾人面前,每口箱子的箱蓋都是開著的,第一口箱子裡面裝的都是劍,第二口和第三口,主要裝的是戈頭和矛頭,這些,都將成為項家起家的資本。
此時,項梁在箱子前,拿起一支鐵劍,在手中揮了揮,這把鐵劍入手沉重,鋒利的刃口讓人不寒而慄,而且,他有著銅劍無法比擬的功效,那就是堅硬的劍身和鋒利的劍刃。
但這種劍生產極難,所謂百鍊成鋼,此時項家還沒有能力大規模生產,像這種鐵劍,也僅僅只造了二十餘把,更多的,還是生產銅劍,可有了軒子的指導,項家所鑄銅劍,皆四尺長,這在戰場上,優勢是可想而知的。
項梁滿意點頭,把鐵劍放回箱子裡,又從另外一口箱子裡拿起戈頭,戈頭是用青銅澆鑄,再經匠人打磨,一樣鋒利無比,在戰場上,同樣發揮著主導作用,看著三箱兵器,項梁朗聲大笑:“莊兒,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項莊笑著拱拱手:“叔父謬讚了。”
項梁擺擺手,笑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時,一旁的項伯走過來,拿起鐵劍看了看,用手探了探劍刃,鋒利無比,他不由笑道:“我們雖然有了冶鐵工藝,但如何才能增加產量,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研究,莊兒,我希望你能儘快解決這件事。”
項莊看著項伯,點頭道:“我會再去拜訪軒子,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加大鐵劍的生產速度。”
眾人皆微微點頭在,這時,親衛的敲門聲響起,很快,從門外傳來一人的稟告聲:“梁公,縣衙傳話來了,郡守大人想要見你。”
“我知道了。”項梁不悅回道,這時,他看了看一旁的項伯,令道:“把這些兵器轉入後宅府庫,注意隱蔽,千萬不要暴露。”
說完,項梁大步向密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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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內,殷通在桌案前來回踱步,陳縣失守,陳勝在陳縣建立了張楚政權,此時秦國舉國動盪,雖然朝廷沒有大規模出兵剿捕,但殷通知道,秦國暴政多年,早已失了人心,想要鎮壓叛亂,談何容易。
而且,更重要的是,江北動盪,江東也不會安穩,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徵兵剿匪還是圖謀自立?
從現在的角度看,殷通更偏向後者,他已在會稽建立了兩千私軍,只要在拉攏呂梁和會稽各縣豪強,收攏兵馬,四處招攬英豪,想要自立一方,絕對不是難事。
而且,殷通最看重的,就是江東距離朝廷的政治中心極遠,即使秦國有意剿捕江東,來回派兵,也需要半月時間,況且,江東還有長江之險,秦軍想要過江,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殷通胡思亂想,神遊四海的時候,一名府兵快步走入,稟告道:“大人,呂梁已在偏廳等候。”
殷通點點頭,快步向偏廳行去。
項梁此時已在桌案旁坐下,府兵送來茶水,項梁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雖然茶水的香氣四溢,但項梁此時無心品茶,他端著茶杯,腦中卻在急速思考,殷通急著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呢?
但項梁百思不得其解,他有想過,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可已眼前局勢來看,應該不會,否則殷通不會拐彎抹角,把自己請來,只需調兵遣將,便可捉拿自己,正在項梁思索著此事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久,殷通快步走入。
“讓梁公久等了。”殷通笑著走了進來,項梁慌忙起身,拱手施禮:“呂梁給郡守大人請安。”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殷通笑著擺擺手,二人分賓主入座,這時,府兵再次端來一杯茶水,放到殷通面前,行禮離去,這時,殷通端起茶杯,但他並沒有喝,而是看著項梁,沉聲問道:“梁公可曾聽說,陳勝,吳廣在蘄縣揭竿而起,戰火四處燃燒,此時陳勝等人已經殺入陳縣,在那裡建立了張楚政權,與朝廷正式分庭抗爭。”
項梁沒想到殷通找自己,居然是為了這個事,他略作沉思,不由笑道:“略有耳聞,但我認為,這個訊息恐怕不實。”
殷通見項梁如此說,來了興致,不由笑道:“梁公何出此言?”
“我聽聞,陳勝起自佃農,因朝廷徵丁北戍,才不得不應徵入伍,隨軍北上,那麼,僅僅這樣一個卑微少年,又怎麼可能呼應數十萬楚人為之效力呢?”項梁說到此,斜睨殷通,殷通也在此時陷入沉思,不久,他疑惑道:“梁公的意思,陳勝背後一定有人支援?”
項梁點頭笑道:“我聽說,陳勝傳檄四方,揚言,楚將項燕在軍中,當率軍西進,討//伐暴秦,此事,我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