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良再次仰頭大笑,這時,遠處的車隊從小黑點漸漸變成了龐然大物,一輛輛馬車,一隊隊衣著華麗的侍衛,一杆杆鮮明的旗幟,這是武臣的車隊到了。
李良帶著良駒,快步迎了上去,拱手道:“末將李良,剛剛從常山郡歸來,特來給大王請安。”
車隊並沒有停住,只聽王輦上隱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卿家平身。”
車隊沒有停留,繼續沿著主幹道,向前行去,這一刻,不光是李良,所有的將領都愣住了。
疑惑只是一剎那,很快,眾人都隱隱猜到,車上的,恐怕不是武臣,但她會是誰?武臣的王妃嗎?即使是王妃,也不應超越禮制,況且,大將回都,難道她就可以這樣輕慢大將嗎?
這一刻,李良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唯一的想法,只有儘快回都,找武臣討要說法,但另一個念頭充斥著李良內心,恐怕,武臣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否則,怎麼會找個女人來羞辱自己呢?
李良憤怒之極,他揮舞馬鞭,準備儘快進都,但他卻發現,良駒不知何時,已經帥兵緊追王輦而去,李良心中暗暗叫苦,這可如何是好,猶豫片刻,李良率領親衛,緊追而去。
王輦在一里之外,被良駒追停,近一千騎兵團團圍攏而來,良駒率先下馬,右手抽//出銅劍,向王輦逼近。
百餘名侍衛還想反抗,但見到這些常年征戰在外計程車兵人人虎視眈眈,體格魁梧,他們心中惶恐不安,一些陪侍的宮女內侍早已逃之夭夭,不多時,李良帥兵緊追而來,捲起塵土,漫天飛揚,眾侍衛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馭馬逃離,一些車伕,連馬車都顧不上了,也紛紛各自逃離。
此時。王輦之內的女子,已成了孤家寡人,李良計程車兵跳下馬,把女子從馬車內拽了出來,這時,李良已經奔到近前,呵斥良駒道:“大膽,你敢揹著本將造反嗎?”
良駒怒不可遏的抓//住女子頭髮,恨道:“大將軍率眾在外,浴血奮戰,大小戰役數不勝數,如何能被一女子如此羞辱!”
“這……”李良略顯猶豫,良駒的話,每一句都說道了自己心中,此刻,就在李良猶豫的時候,剛剛的女子淚容滿面的撲在李良腳下,哭到:“這位將軍,我是趙王的姐姐,此事多少有些誤會,若將軍放我回去,此事我絕不追究!”
李良還在猶豫,良駒走前一步,在李良耳邊道:“輕慢大將,非聖主所為,此時咱們已衝撞王輦,趙王豈能不追究,還請將軍早做準備,免得被困都中,遭人屠宰!”
女子還在苦苦哀求,李良猶豫不決,良駒見不能勸動李良,索性揮起銅劍,一劍刺透女子胸膛,慘叫過後,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李良被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就在這時,良駒已揮劍大喊:“事急矣!將軍還在猶豫嗎?”
李良也自知,良駒在步步逼//迫自己造反,但眼下,已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不妨趁著邯鄲無備,殺進去,否則,武臣豈能輕易放過自己?
想到此,李良從腰間抽//出長劍,朗聲大喝:“向邯鄲進兵!”
將士們早已被女子剛剛的無禮激怒,此時,良駒殺了女子,李良下令進兵邯鄲,眾人紛紛抽//出兵器,馭馬緊隨李良,向邯鄲疾馳而去。
邯鄲城下,一如往常平靜,此時,武臣姐姐被殺的訊息還沒有傳來,但李良的兵馬卻急匆匆趕來,守城士兵見是自家兵馬,並沒有盤查,直接放入。
此時,李良一馬當先,直奔趙王宮而去,很快,李良率領大部隊抵達趙王宮,一名侍衛首領上前,攔住了疾馳而來的李良軍,李良沒等上前答話已有一支羽箭呼嘯而至,一箭射穿侍衛首領的胸膛,侍衛首領想要叫喊,但喉嚨已被瘀血堵住,咕噥幾聲,李良的銅劍已經補來,又是一劍,侍衛首領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趁著侍衛們驚愕之時,李良已揮舞銅劍,向前一劃,大喝道:“趙王不義,辱我邊軍,將士們,隨我清君側!”
叛軍一瞬間,湧//入趙王宮,那些侍衛從未經過大戰,此時,一戰即潰,四分五裂,李良帥軍直奔武臣內宮而去,見人就殺,死者無數,血流成河,不久,李良來到武臣書房,武臣見李良突然走入,正在詫異,剛想開口,李良已快步走去,揮劍猛砍!
一代趙王武臣,死在叛軍李良手中。
李良殺死武臣,屠殺武臣家屬,麾下將士四處搶劫,邯鄲城一片大亂,不久,一支軍隊衝入左丞相邵騷府宅,邵騷剛剛聞之兵變,想要逃離,卻被亂軍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