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攻城戰暫時停止了,一旁,丁固和利幾焦急的等待著,見項莊的傷口沒有大礙,丁固這才放下心,朗笑道:“少將軍,這一戰,讓我帶兵上吧。”
項莊強忍疼痛,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丁固,沉聲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我們只有萬人,一旦攻不下,我們這次北上,就白來了。”
“少將軍放心,我只需要三千人,這一戰,我必能攻下此城!”見丁固說的自信滿滿,項莊剛想答應,一名斥候急奔而來,拱手道:“將軍,南面發現有軍隊正在向我們靠近。”
項莊一驚,他猛然起身,卻忘了曹鳳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傷口被碰了一下,項莊不由倒吸口涼氣,咬著牙喝道:“還不快去探查,是哪路部隊!”
斥候唱諾離去了,這時,項莊也顧不得傷口了,他親自拿起粗布,擦了擦淤血,將袖子放下,看著親隨,令道:“把盔甲拿來!”
曹鳳在旁大急道:“項莊哥哥,你不能這樣!”
曹鳳一把抓//住項莊的衣角,想要阻止項莊,這時,一名斥候再次奔來,拱手道:“將軍,是鄱陽軍的旗號,此時他們的主將想見大將軍。”
項莊聽說是鄱陽軍,心中稍安,長出口氣,他此時最擔心的,是九江一線的秦軍西進,切斷自己退路,那時,自己就會進退維谷,此時鄱陽軍來援,項莊不禁笑道:“讓他們過來吧。”
斥候唱諾離去了,曹鳳見項莊已不再掙扎著要穿盔甲,歡喜道:“項莊哥哥,你的傷口還沒弄好,我在給你弄弄。”
看著曹鳳關切的目光,現狀實在不想婉拒,只得擄去袖子,曹鳳認真的用粗布擦拭著膿腫的傷口,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聽說我們的項莊將軍受傷了!真是奇聞!”
黥布粗獷的聲音響起,很快,他馭馬來到中軍,翻身下馬,向項莊走來,但是他身後,卻有一個女將,已先一步跑了過來,焦急的拿出一塊手帕,急道:“你這種粗布,快拿一邊去!”
這個女子搶下曹鳳手中粗布,扔到一邊,細心的用手帕擦拭著項莊的傷口,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她終於弄好了,這才輕鬆的長出口氣,用手擦擦額頭的汗,看著項莊,關切的笑道:“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盲目用粗布擦拭傷口,很容易潰爛的。”
說完,女子瞥一眼剛剛給項莊搽傷口的人,她,居然是女的?
而曹鳳此時,也認出,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船上見到過的吳家女將,吳芳。
兩女子目光觸及之處,電閃雷鳴,殺機四起。
黥布在旁,看出了氣氛的不對,不由大笑道:“項莊兄弟負傷,這次攻城,我來主戰!”
說完,黥布回身令道:“傳令,列陣,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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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七千鄱陽軍列陣以待,黥布一馬當先,來到陣前,此時,期思縣城上也敲響了戰鼓,幾口烽火熊熊冒著黑煙,直衝雲霄,這是向遠處求援的訊號。
不久,黥布馭馬向前行了幾步,他從懷中緩緩抽//出鐵劍,這是一把做工精湛的鐵劍,是鄱陽打造的第一批鐵劍,此時黥布朗聲喝令:“攻城!”
三千先鋒軍出動了,他們扛著雲梯,與江東楚軍一起,向期思縣急速奔去。
很快,如浪潮般的第二波軍隊也開始向前奔跑,他們緊隨第一隊先鋒的腳步,向期思縣城下衝去。
不多時,一架架雲梯搭上城頭,無論是江東楚軍還是鄱陽軍,他們都在奮力攀爬雲梯,向城樓殺去,戰爭異常慘烈。
可不遠處,始終騎在馬上觀戰的項莊,卻沒有任何戰爭打響的興奮,在他身旁,兩個女人目光如炬的彼此對視,猶如一場摸不到,看不著的戰爭。
就在項莊感到渾身不自在的時候,遠處,城樓上烈焰滔天,無數秦軍旗幟被拋下城頭,城門緩緩開啟,項莊見機會來了,可以脫離兩個女子的視線,他立刻揮劍大喝:“殺出去!”
江東楚軍的主力和黥布的兵馬一起,向期思縣猛衝而去,這是最後一波進攻,喊殺聲如天邊炸雷,震動四野。
項莊右手勒住韁繩,想要衝出去,卻發現,身邊似乎少了什麼,當他靜下心,仔細觀察時,兩個女子,不知何時,已紛紛向期思縣殺去,她們手中各執寶劍,吶喊著,猶如兇猛戰將,山中猛虎,暗暗比拼著各自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