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陳勝大喝一聲,擺擺手,恨道:“繼續查,凡事枉議者,統統誅殺!”
二人唱諾離去了,這時,一旁的內侍走過來,給陳勝捶背,嘆道:“大王,您要注意身體,不能總是動怒,那樣不好。”
陳勝沒心思理會這些,他不耐煩的擺擺手,內侍退到一旁了,這時,一名衣衫整齊的少年走入大殿,在陳勝面前單膝跪地,朗聲道:“左將軍田臧身旁親衛,拜見大王。”
陳勝見他手中捧著一個木箱,詫異道:“這是什麼?”
親衛將木箱雙手捧起,朗聲道:“這是吳廣的人頭,內有田將軍的一份密信。”
陳勝聽到吳廣的人頭,身子不由一顫,但很快,他調整好心態,此時,內侍已把木箱子放在桌案上,陳勝令道:“開啟它!”
內侍探手,解開包袱,裡面是一個木箱,木箱被開啟後,可以清晰看出,這是吳廣的人頭,陳勝不由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陳勝看到了木箱中的一片竹簡,他拿起仔細一看,不由笑道:“吳廣造反,已誅殺!田臧做得好!寡人不怪他!”
陳勝說完,看著那名親衛,令道:“起來吧。”
親衛奉令起身,但陳勝卻陷入了沉思,這些年,他最憂慮,也是最顧忌的,就數吳廣一人,當初滎陽久攻不下,自己多次考慮,換掉吳廣,只因吳廣聲威太高,軍心深厚,自己才不得不隱忍,如今吳廣已死,陳勝已無顧慮,乃喝令道:“來人,擬旨,擢令田臧為上將軍,楚柱尹,令其接管吳廣軍權,全力抗擊章邯軍,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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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陽城上,烈焰滔滔,幾口烽火臺洶洶冒著濃煙,這是張楚軍強攻滎陽的訊號,而一座不起眼的樓洞內,李由跪坐在地上,與幾名將領正在探討滎陽的防禦問題。
張楚軍已強攻滎陽近十天,攻打頻率一日高過一日,若如此繼續下去,滎陽不保,可如果就這樣放棄滎陽,李由又不甘心。
就這樣,李由內心即為糾結,一旁,一名校尉沉聲道:“大人,聽說章邯的四十萬大軍就在洛陽,我們幹嘛不向他們求援?”
一句話點醒了李由,這幾日只顧著防守張楚軍,卻把章邯忘了,想到此,李由立刻令道:“派三路斥候,夜晚縋成,務必在明天天亮之前趕往洛陽,向章邯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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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陽城十里外,索縣附近,張楚軍的臨時帥賬設在這裡,強攻十日,雖然張楚軍損失慘重,但同樣,滎陽的守軍已到了極限,只要繼續強攻,這兩天,滎陽必破。
想到滎陽指日可破,田臧心中燃起了一絲埋怨,若當日,吳廣肯聽從自己的計策,滎陽早已是張楚軍囊中之物,何必等到現在,可一切都已經過去,田臧決定,從自己做起,讓張楚軍重新崛起在三川郡。
就在田臧自詡得意的時候,一名斥候急奔入賬,單膝跪地,拱手道:“將軍,我們在滎陽以北,發現二十萬秦軍,他們正在向敖倉靠攏。”
“二十萬秦軍?這是誰的隊伍?”田臧不禁詫異,斥候嘆道:“他們的帥旗上,寫著章字!”
“砰!”田臧忽然猛拍桌案,口中怒罵:“章邯,你個卑鄙小人!”
田臧怒罵之後,看向一旁的李歸,嘆道:“章邯匹夫,想要先一步穩定敖倉,斷我軍糧草,即使我們攻下滎陽,也無濟於事,早晚會因糧食短缺而退去。”
一旁,李歸認可的點點頭,冷笑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去敖倉的軍隊,只有二十萬,那麼,剩餘的二十萬軍隊哪去了?如果我沒猜錯,剩下的二十萬軍隊,將會援救滎陽,我們有難了!”
田臧聽後大驚,自己居然忽視了這個細節,如果謀事不密,這一戰,張楚軍一定會被章邯吞掉。
想到此,田臧陷入了沉思之中,其餘人皆默不作聲,靜思對策,卻在這時,帳外,從陳縣趕回的親隨邊跑邊喊:“大王有令,加封田臧為楚柱尹,領上將軍事,即刻揮兵北上,抗擊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