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宮//內,一名內侍走上前,高聲吶喊:”有請江東使者覲見。”
項伯在項猷,項聲的陪伴下,緩緩向大殿內行來,不久,三人拱手行禮:“江東使者項伯,見過張楚王。”
陳勝見項伯等人體格魁梧,氣質不凡,不由笑道:“果然是江東俊傑,三位不必多禮。”
三人道謝,這時,幾名侍衛送來軟席,擺放在客位上,三人各自入座,這時,陳勝笑道:“江東與我相隔甚遠,不曾往來,不知三位今日來訪,有何見教?”
“自陳勝王殺官吏,揭竿而起,天下響應,四方來投,無不希望楚國復興,推翻暴秦,如今張楚王您在陳郡自立,獨霸一方,聲威赫赫,已傳達四野。”項伯說到這,故意頓了一下,覷一眼陳勝,見他洋洋自喜,正聽得津津有味,便繼續說道:“而我項家起兵會稽,秉承祖志,匡扶楚國,在得知大王您立國之後,怎能不來拜見,以表敬仰之心?”
項伯的馬匹拍的適中,陳勝十分受用,雙眼微眯,一旁,孔鮒也微微點頭,只有蔡賜始終凝視項伯等人,細細品味項伯的每一句話,從中察覺項伯等人的真實目的,可直到此時,蔡賜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勝高坐在上,微微點頭,他很喜歡項伯的奉承話,心情大好之下,陳勝看向一旁的內侍,令道:“設宴,寡人要宴請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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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楚王宮偏殿,已經有內侍和宮女忙碌奔波,一盤盤菜餚和美酒被端入並擺放在桌案上,而此時,陳勝,蔡賜,孔鮒,宋留,項伯等人已陸續入席。
半柱香後,菜餚和美酒已擺放齊全,一名內侍走上前,高聲吶喊:”大王有令,開席。”
宮女們忙碌給眾人倒酒,這時,項伯拿起酒杯,舉過頭頂,以示敬意,笑道:“項伯今日,藉此酒敬上張楚王,希望日後,你我之間,能秉承合作,共同推翻暴秦。”
陳勝爽然大笑:“寡人也期望能得到項家的支援,來,喝盡這杯酒。”
二人各自喝盡杯中酒,項伯再次把酒杯添滿,笑道:“大王能已微薄之師,橫掃陳郡,泗水郡,可見大王雄威,定由天授,我願在敬大王一杯,望大王賞光。”
陳勝大笑,一旁的內侍早已把酒杯填滿,陳勝舉起酒杯,與項伯再次乾杯,就這樣,二人你敬我,我敬你,接連喝了六七杯,此時,二人皆有醉意,酒宴的氣氛也融洽到了極點,項伯乃拱拱手,假作詫異,問道:“我來的路上,聽聞貴軍進兵滎陽,久攻不下,損失慘重,不知此事……”
陳勝聽項伯提起此事,他略顯不悅,這是他心中的一道傷,一道不可逾越的傷,此時他冷哼一聲,嘆道:“那個沒用的吳廣,我前前後後,派兵增援他,總數多達十五萬,可他卻沒能踏進滎陽半步,當真是讓我感到失望。”
說到這,陳勝喝口酒,嘆氣搖頭,這時,項伯笑道:“區區一個滎陽,有何難攻?若大王願意,我有辦法。”
“哦?”陳勝眼前一亮,不由笑問道:“不知您有何妙計?”
項伯凝視陳勝,右手掠須笑道:“如果大王願意,我願回去說服我家將軍,派兵渡江,走九江,入陳郡,走碭郡,直逼滎陽,與貴軍聯合,滎陽可破。”
陳勝陷入了沉思,江東郡的實力,他也曾有耳聞,如果他們肯出手相助,當真是一大助力,想到此,陳勝拿起酒杯,大笑道:“此事容我考慮考慮,過幾日給你答覆。”
項伯知道,此事不能逼得太急,只得舉起酒杯,回笑道:“願等大王的好訊息。”
二人皆仰頭大笑,這時,項伯給項聲遞個顏色,項聲從懷中拿出一份竹簡,項伯雙手呈上,笑道:“這是我家將軍的一點心意,雖然不多,卻是大王此時緊缺的。”
陳勝聽項伯如此說,來了興致,身旁的內侍早已走過去,接過竹簡,拿回來,雙手奉給陳勝,陳勝開啟一閱,上面是一千支戈頭和三百把劍,這麼多的兵器,果然是自己急缺的物品,陳勝看著竹簡,口中笑說道:“如此厚禮,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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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街中人跡寥寥,只有張楚軍士兵在街中巡邏。
在一處不起眼的街道中,一輛馬車疾馳,向西四街行去,不久,馬車拐過幾個彎,來到一座府宅前,府宅匾額上赫然寫著兩個字’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