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內的氣氛已經十分融洽,吳芮對項莊的印象也很好,這時,吳芮看著黥布,令道:“你去告訴後廚,準備豐盛菜餚,我要給項莊接風洗塵!”
項莊不好意思的拱手道:“不用勞煩吳伯父了,我們一會還要趕回軍營!”
“誒!吃頓飯,不礙事的!”吳芮再次叮囑黥布,黥布點頭,笑著向府外走去,這時,府外響起一個丫頭銀鈴般的聲音:“爹爹,我能進來嗎?”
聲音忽然消失了,一個少女探頭在門外,她向屋內瞧了瞧,吐個舌頭,“原來爹爹有客人,我不打擾了!”
“你個丫頭,還不給客人見禮!”吳芮不悅斥道,女孩見爹爹呵斥,只得大步走入,她長得很美,但氣質上,卻更像一個男孩子,有點像武林豪俠,與曹鳳的性格有些相似,此時女孩已給眾人抱抱拳:“吳芳見過大家。”
吳芳行禮之後,剛要離去,項莊已拱手笑道:“在下項莊見過姑娘。”
但吳芳卻沒有理會項莊,看了吳芮一眼,匆匆離去了,吳芮見女兒如此沒禮貌,又氣又惱,但在外人面前,又不便發作,只得強壓心中不悅,指著偏堂笑道:“我們去偏堂聊吧,酒宴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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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餚上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此時幾名府兵已將眾人的酒杯填滿,吳芮舉著酒杯,大笑道:“項莊賢侄不必客氣,粗粗薄酒,聊表心意。”
“吳伯父太客氣了!”項莊笑著回敬。
酒過三巡,眾人略有醉意,這時,項莊輕嘆一聲,看著吳芮,假作為難道:“吳伯父,不瞞你說,我這次西進,只帶了五千兵馬,聽聞邾縣的守軍不下數萬,能否打贏這場仗,我心中著實沒底。”
見項莊訴苦,吳芮擺手笑道:“這有何難?”
停了下,吳芮繼續說道:“我可讓黥布率兵三千,陪你進兵邾縣,可好?”
“太好了!”項莊拍案大喜,抱拳笑道:“若吳伯父能如此仗義,我當稟明叔父,日後吳伯父有何驅馳,項莊誓死效勞!”
“呵呵,太外了!”吳芮喝口酒,搖手笑道。
又喝了幾巡酒,項莊假作喝醉,告辭回營,吳芮此時也有醉意,起身相送,這時,項莊假作失言,笑言道:“吳伯父,若果你我兩家能夠促成盟約,我向你保證,叔父一定會建立一座水路中轉站,而這個中轉站,必然要設在彭蠡澤,由鄱陽直轄。”
這倒是個好訊息,吳芮不禁微眯雙眼,凝視項莊,笑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項莊笑眯著眼,喝醉的表情極為誇張,大笑道:“這次,我攻打邾縣,為的就是邾縣的鐵礦,只要鐵礦到手,我們會源源不斷的輸送物資回會稽,那時,鄱陽就是中轉站!”
一旁,孔吉乾咳一聲,扶著項莊,不悅道:“將軍,你喝多了!”
“我沒多!”項莊擺手斥道,這時,曹鳳已回身向吳芮拱手,嘆道:“我家將軍喝多了,您別往心裡去!”
吳芮笑著擺擺手,這時,黥布已快步迎來,笑問道:“軍隊已集結了,何時出發?”
“明天清晨,我們一起啟航!”孔吉代替項莊回到,這時,吳芮和黥布一起拱手,眾人方才分別。
回去的路上,曹鳳見項莊已有些清醒了,不悅道:“你幹嘛要把中轉站的事情洩露出去?要是被梁叔知道,那可不得了!”
項莊沒有理會曹鳳的責怪,只在馬上,緊緊的凝望遠方,一旁,孔吉朗笑道:“曹姑娘,你誤會將軍了,他這是故意說給人家聽的。”
曹鳳略顯詫異,問道:“這是為啥?”
孔吉見曹鳳還是不懂,只得耐心說道:“將軍告訴吳芮這些,是為了給他吃些定心丸,好讓他安心出使會稽,能否談成合作,能否收並鄱陽軍,那些已經不再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只能看項梁將軍如何拉攏他們了。”
說到這,孔吉雙眼迷離,望著遠方,如果真能收並鄱陽軍,項家在江東的勢力,將無人能夠撼動,即使秦軍殺來,遠隔大江,恐怕他們也很難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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