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吉見項莊略顯驚愕,心中思索,定是直呼妹//夫,略顯唐突,不由笑道:“不知英雄大名?”
項莊此時已騎虎難下,沒有退路,誰叫自己手欠呢,只得拱手笑道:“在下項莊,下相人士,見過孔吉兄。”
兩人各自行禮,孔吉指著前方,笑道:“孔府就在前面,家父與家妹已先一步回去了,項兄弟請隨我來。”
孔吉做個請的手勢,先一步向街北走去,項莊無奈,只得隨行,卻在這時,看到了地上的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應該是剛剛偷襲自己的玉佩,項莊走過去拾起,只見玉佩上,有一個‘嬰’字十分醒目,不由好奇,會是誰偷襲自己呢?
本已走遠的張不疑此時發現,項莊沒有跟上,急忙回身,拉著項莊,急道:“新郎官,還不快走。”
心有一段距離,孔吉回頭看著項莊,見他略顯拘謹,不由笑道:“我們孔家,居住睢陽已經幾代了,父親孔鮒,是孔子後裔,家中崇尚儒學,門下弟子極多。”
說到這,孔吉看一眼項莊,見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不由繼續說道:“我妹妹,今年十七歲,正是妙齡,家裡人人都寵著她,慣著她,也正因如此,她不遠迂腐就婚,非要繡球擇婿,鬧得父親無可奈何,只得答應。”
說完,孔吉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家父並不是迂腐之人,也沒有強迫妹妹,才選擇今天,在酒樓舉行繡球擇婿。”
孔吉說完,向眾人笑了笑,指著前方的一處宅子,笑道:“這就是孔府,幾位,請裡面請。”
這時,張不疑回身,吩咐夥計們將馬拴在門前的馬樁上,才匆匆緊追眾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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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佔地不大,共四個院子,其中,前院有一座假山,一個小亭和一塊花田,而穿過前院,就來到了,東院,這裡是孔家會客之所,在西院,才是孔吉與孔鮒讀書和居住的地方,後院,是孔秀雲的居所,可以說,孔家的佈局分明。
孔鮒客廳內,幾名丫鬟端來茶水,在每人身前,各放一杯,這時,孔吉雙手抱拳,看著眾人,抱歉道:“失陪一下。”
孔吉離去了,項莊把手中的繡球放在桌上,來到客廳中央,四處打量,孔家雖然不是富貴人家,但整體佈局,透著雍雅,別有一番風味。
而在牆上,不像一般家庭,會掛一些兵器或者自己國家的旗幟,在孔府,牆上掛著的,是一個美人的畫像,她坐在瀑布旁,一座小山包上,身後是滾滾的瀑布水,而身旁,卻是一棵胡楊柳,女子手裡拿著針線,正在認真的刺繡,這幅畫,雖然畫工比不上後世的幽美,但在這個年代,這幅畫,也是極好的了。
就在項莊四處亂轉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從客廳外面傳來,項莊急忙回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時,孔吉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走入客廳,那人山下打量項莊一會,不禁朗然大笑:“你就是奪下繡球之人吧。”
項莊急忙起身,拱手回道:“正是在下。”
孔吉走上前,介紹道:“項兄弟,這位是家父孔鮒。”
張不疑和魏咎見孔鮒來了,也趕忙起身,與項莊一起,向孔鮒見禮:“拜見孔伯父。”
孔鮒再次大笑,指著軟席,讓眾人入座,這時,他自己也來到主//席上坐下,孔吉陪侍在旁,短暫的沉默,孔鮒笑道:“聽吉兒說,你叫項莊?”
項莊點頭,孔鮒又問道:“不知你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
孔鮒如審訊一般,項莊心中略感不爽,但畢竟他是長輩,項莊也無可奈何,只得起身回道:“我是下相人士,家中,還有兩個叔叔,一個叫項梁,一個叫項伯,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分別是項羽和項猷。”
說到這,項莊又道:“我的祖父,是楚國大將軍項燕,父親是左軍中郎將項渠。”
孔鮒聽到項燕之後,不由眼前一亮,喜道:“你是項燕的後人?”
項莊點頭,孔鮒不由大笑道:“項家與孔家結親,門當戶對,天作之合,這……難道是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