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東北方的大宅院裡,三十來號人‘喝喝哈嘿’地操練著武藝。為首一個男子長了半張肉臉,另外半張,則是精鐵之臉。把本來神色就冷冽的男子映照得愈發冰冷。
不過這有點好,手下都怕他。為此,不用他多督促,他們訓練起來就格外的賣力。
大宅院二樓,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佇立於陽臺的欄杆之上,看著樓下正在訓練的傭兵,怔怔出神。
晨練之後,大夥收了功,傭兵們各回各的營地生柴做飯。
自從血牙閉關了之後便一直杳無音信,在加上斷牙來了小鎮之後,暗牙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開始還有不少人抱怨,甚至還有把情報賣給斷牙的,只不過當血之匕親手格殺了兩人之後,營地之內就再也沒人敢說半句話了。
那血之匕下手之狠辣,連這幫朝不保夕的傭兵們,一個個也膽戰心驚。
走到二樓,傭人已經做好了飯菜在一旁等待,血花騎士坐在桌前,示意血之匕過來吃飯。
血之匕拿起筷子,默默地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裡小口撕咬著。自從他的臉少了半張之後,吃飯十分不方便,一想起這,他的臉上就會莫名閃過一陣厲色。
“如今的人心越來越不穩定了啊!”血花騎士幽幽嘆了一口氣道。
“大小姐你放心,他們若有異心,我定當親手格殺他們!”提起這,血之匕一陣咬牙切齒。
顯然他也是有所察覺,眼前的平靜之下,有暗流在洶湧。
“殺了有什麼用,都殺了我們當光桿司令啊!難不成就我們兩個去頂住斷牙的進攻?”血花騎士白了那一臉殺氣的男子一眼沒好氣道,這話聽得那血之匕頓時一窒。
半晌之後,他才低聲道“那大小姐說怎麼辦?”
“怎麼辦?只能這麼先維持著了!”血花騎士嘆了口氣“就看父親什麼時候出關了,若是父親出關了,我看誰還敢搞搞小動作!”
血花騎士語氣間也頗帶著幾分慍怒。
“是我沒用,要是我還是五級武者就好了!”血之匕咬了咬牙,語氣之中,盡是失落之色。
“哥,不怪你,為了我們家你犧牲夠大了!”血花騎士拍了拍血之匕的肩膀。
“但是還不夠!”血之匕突然抬起頭,僅剩一隻的眼角,閃過一點淚光,但隨即被他擦乾。
‘老爹啊老爹!’血花騎士心裡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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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飛龍團長今日怎麼有時間大駕光臨了?”見到營地外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探頭探腦,正在鍋邊和兄弟們吃著飯的李如虎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迎接。
“來看望一下老朋友,怎麼,李大團長不歡迎啊?”飛龍打趣道。
“歡迎歡迎!”李如虎亦是笑臉相迎。他和飛龍也認識好久了,期間飛龍沒有一次擺出自己是五級武者的架子,並且還暗中幫了他們些忙,對此李如虎也是感激得緊。
“李大團長還是和手底下混得這麼好啊!”飛龍感嘆道。
“這哪跟哪呢,都是相識好久了的兄弟們了,沒那麼生分!”李如虎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說著簡單,能做到這點的我怕整個混亂之地都沒幾家。對此,我飛龍還是十分佩服的!”飛龍卻是認真地看著李如虎正色道。
李如虎愣了愣,頗有些難為情地跟他道了聲謝。
“哈哈,誒,你們家又多了一個四級武者了?”飛龍突然從人群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詫異道。
那漢子見此,對著飛龍報以一笑。跟李如虎久了,飛龍他也是見過,只不過飛龍跟他不大熟罷了。
飛龍對著他頷首致意,李如虎在一旁笑道“僥倖的僥倖的!先去帳篷裡坐會吧,我們家底不夠,東西都不大好,若是飛龍團長早點跟我說一聲,讓我也好準備準備!”
“沒事,都是黃沙裡摸滾帶爬的,哪有這麼多講究!”飛龍說著,便率先揭開帳篷,找了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