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便是！”龍拳直言道。
“那個.....團長，我能突破四級武者，都是承蒙你的照顧.......對此，我很感激！”那被稱為**的四級武者眼神閃躲，終於是找到了話題的切入點，開了口。
“這都是小事！”龍拳揮了揮手，不以為意道。
“但是......我不想當傭兵了！”那**鼓起勇氣，顫抖著說出這話，不敢去看龍拳。
“不想當傭兵了？”龍拳詫異地問道。
“對！團長，我剛才在聽他們聊天，聽到他們說他們中間有人說自己如今錢賺的夠了，想南下開家小店，過過安穩的日子，這話不知怎麼的，就觸動到了我。想我**，自小就在混亂之地摸滾帶爬，食不果腹，直到遇到團長你.....”那**說起這，眼角含淚。
“你說，你說！”見他這樣，龍拳取過一根菸槍，點了起來。
“直到跟了團長你之後，我的日子才好轉起來，至少不用為下一頓在哪而擔憂，並且手頭偶爾還有些零錢花花。團長你的恩情，我此生難報。如今你更是幫助我突破為四級武者，按理來說，我**應當為團長你捨身赴死才能報答你的恩情！”
“但是我聽到了他說，他想討個漂亮老婆，生個大胖娃娃！我的心不知怎麼的，就是十分難受。因此我想跟團長你說聲，我**這一把年紀了，此生練氣境也無望，想來最多也就二三十年活活了，我也不奢望討個什麼漂亮老婆，寡婦就行！”
“生個胖大娃娃我**也沒這個命，若是那寡婦有孩子，我一定把他當做自己的一樣，好生撫養。若是沒有，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孤兒過來，把他撫養成人，我........”說到這，**紅著眼眶，忍不住抽搭起來。
龍拳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停頓了許久，**終於又一次開口道：“我就想我能安安靜靜地享受一下最後的這二三十年時光，能讓我平平安安地老死，死了能有個下葬的地方！”說到這，**情難自禁，用手捂臉，啜泣著：“我這麼想也太自私了，抱歉，團長！”
過了許久，龍拳猛吸一口煙，卻感覺索然無味，詫異地拿開看了一下，發現不知何時煙已經抽完。
他立起身子，把煙槍在茶几上敲了敲，抖掉那些菸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去吧，**！”
那掩面而泣的**驚愕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龍拳。
“這次回去後，打理下，到時候我跟傭兵工會報備下，帶你們南下，給你們找條路子吧！都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兄弟了，我雖然年紀比你們大，但是我是練氣境，正當壯年，還沒什麼知覺。”
“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想想也是的，你們都老了啊！誰說我們傭兵就不能安享晚年呢？”龍拳長嘆一口氣。
“團長！”**眼眶突然紅了一圈：“謝謝你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來世為你做牛做馬都難以為報！”
“說什麼呢，**，都是兄弟，生分！我還想哪天有空或者出任務，到時候去你家裡坐坐的，先跟你說，那時你可別飯都不給一口，就把我給趕出去啊！”龍拳打趣道。
“不會不會！若有那一天，我**一定大魚大肉，好生招待團長你！”**喜極而泣。
“儘管放心地去吧！”龍拳站了起來，拍了拍**的肩膀，用溫和醇厚的嗓音說道。
說罷，他從房間中走出，走到露臺上，怔怔地站著吹風，陸鳳兒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吹會兒風，挺舒服的！”龍拳隨口說道。
“嗯！”陸鳳兒應答了他一聲，打了個呵欠。
船過大江一半，水面上，水波微微動，兩隻白鷺清鳴著，點過水麵，向著天上飛去。
水底下，那最深最幽暗之處，一雙血目驀地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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