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盤膝而坐陷入忘我境界的芊芊,那蒼老的身影嘴角帶著一絲惆悵,神色柔和。
“這丫頭和你真像呢,星星!”他喃喃了一聲,轉過身,微微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傷感自言自語道:“你們都走了,就留我一個老傢伙還有一屁股的事情要做,五代大人也真是的,專門坑我這老頭子!”
說罷,他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女子。
那女子有著如同初代一般絕美的容顏,還有銀鈴般的笑聲,但是卻像個小惡魔一般,使喚起人來可毫不含糊。
她身邊的那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還偷偷跟他嘀咕,說她師傅怎麼怎麼坑她,外出遊歷之時一旦遇到登徒子自己從來不出手,都交給她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傢伙打發。好在她能打倒是了,一個打一百個一千個都輕輕鬆鬆。
他至今都還記得她當初說這話的時候揚著個小拳頭,臉上的那副得意之色。
‘現在那小丫頭成了六代大人了吧?嘿,那到時候如果見到她我還得跟她畢恭畢敬的!’那蒼老的身影心想著,越想越開心。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有活要幹!”說罷,那蒼老的身影又一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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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一個女子一襲白衣,默默地行走在湖面上。其落腳處,泛起一道道波紋,她來回觀望著,不禁驚歎這大手筆,就連她也理不出絲毫頭緒。
“聽說你這丫頭會陣法?”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小穎霍然轉頭。
“前輩你是?”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你這丫頭倒是比那兩個野丫頭沉穩的多了!”那蒼老的身影神色間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你見過煙語和芊芊?”小穎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位老者口中的那兩個野丫頭是誰了。
“嗯,不虧是嚴家的後輩!聰明的緊吶!”那蒼老的身影笑呵呵地誇讚道。
但是這話卻聽得小穎心頭陡然一驚,臉色不禁鉅變,震驚地問道:“前輩怎麼知道小女子姓嚴?”
“我聽我的後輩,那帶你們過來的丫頭說了,那張獸皮藏寶圖是你找過來的吧?”那蒼老的身影笑問道。
“是的,你的後輩......”小穎的眼角跳了跳,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支支吾吾地問道:“那....那老先生....您該如何稱呼?”
“呵呵,你叫我嘯月就好了!”那蒼老的聲音一臉和煦,但是聽得小穎卻是心頭劇顫,差點雙膝一軟,戰戰兢兢地張了張嘴:“前.....前輩......小女子多有得罪!”
接下來的話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但是那蒼老的身影卻打斷了她的話:“你有什麼得罪我的?那兩個野丫頭一個對我出手了,另外一個差點對我出手,還一副理直氣壯地說我的糗事,我都沒多說什麼,你這丫頭這麼客氣,我哪裡挑得出毛病?”
“啊?”小穎聽得一臉汗顏,心暗想著,‘那倆姑娘,也忒能了吧?’
“不過嘯月大人,小女子記得祖上並沒有哪位先祖有幸能認識您啊?”小穎有些疑惑道。
“沒有人?”那蒼老的身影眉頭皺了皺,旋即又問道:“你家族譜是到多少年的?”
“三千多年前吧,在往上就沒有了,也沒多少記載。我家祖輩都是做官的,走上修煉之路的人好像並不多,其中成就最高的是到了氣成丹,但至於是哪個境界,也沒有記載!”小穎恭敬回答道。
“難怪,這不怪你們,應該是我們小師妹不希望你們走上修煉之路吧!”那蒼老的聲音沉吟了一會微微頷首道。
“唔?”小穎一臉疑惑。
“我們小師妹就是你們嚴氏的先祖,至於證明嗎,這張獸皮就是。五代巫女大人跟我說過她把線索藏在了極北之地之前的一處早被冰雪覆蓋的軍營中的一個房間。而那房間,正是我們小師妹曾經所住過的房間!”
說到這,那蒼老的身影神色間多出幾分回憶之色,繼續娓娓道來:
“我們那小師妹,不僅實力不遜色我和我的愛人多少,就是她的二師姐,還是當年除開初代大人之外最厲害的陣法大師。單單陣法這方面,就連二代大人都不如她,因此她所住過的房間隨便佈下一個陣法,也不是一般人能發現的了的。”
“難怪!”說到這,小穎沉吟起來,回想著當初的場景。
雖說當初她和姐姐並沒有發現這裡有陣法,但是她倆卻發現,有不少人露過這個房間,都彷彿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