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候府邸,門客廂房。
“哥,喝藥,身體好些了嗎?”金笛扶起躺在床上的陳冉問道。
“這兩天可以活動了...”陳冉坐起後伸展了一下手臂,還接過了金笛的湯藥。
“那就好...”金笛點點頭,臉上暗淡。
陳冉看出了金笛若有所思,問道:“婉君,有什麼心事兒,跟哥直說...”
金笛欲言又止地搖搖頭:“啊~沒什麼”
“說吧”
“算了,我怕您生氣~”
“我不生氣~”
“那年紀家滅門,您是不是未在家中在免遭一劫的?”
“是誰又對你說了什麼嗎?”陳冉顯然語氣重了起來。
金笛臉色暗淡地搖搖頭,低語,“沒有,府中只有一處秘洞,我和母親還有家僕一同逃走,但母親還是被亂箭射死,她用身體擋住了洞口。”
陳冉怒目圓睜,雙手扶住金笛的肩膀質問道:“你想說什麼?”
金笛抬了抬頭,眼神堅定地問道:“我想知道,是誰讓紀家安排刺客到曲阜去刺殺當時的世子妃?”
陳冉怒不可遏,指著門口大喝:“哼,是不是姜莫那小子說了什麼?紀家根本沒有安排什麼刺客,就是姜齊為了除掉紀家的藉口,更是為了除掉田氏!”
陳冉發火猙獰的樣子,嚇到了金笛,雖然年少時兩人相處不多,但在金笛印象中的哥哥對她不錯。
金笛本不相信陳冉知道些什麼,但見到他如此大怒,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陳冉扶住妹妹,溫和了許多,“他這麼說只不過想消退你的仇恨,對你有所圖謀。姓姜的那小子,無非告訴你,我逃出來了,而且在大周立馬被虞候接納,定然是知道是與大周有所聯絡。”
金笛閉上了眼睛,似乎姜莫正有所意,但未講出來,從親情的關係上,她覺得更應該相信哥哥。
陳冉坐立起來,語重心長中有些怒其不爭的勸說道:“婉君,就算你不相信哥,但姜齊殺死母親和父親,這總是不爭的事實吧,發生在你眼前的你怎麼能忘記這仇恨呢?”
金笛睜開眼,搖搖頭,“妹妹沒有忘記,但他救過我...還有你...”
“沒殺死我就算救嗎?你也沒殺死他,這已經還清了。”陳冉狠狠地把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你真的要氣死哥嗎?你怎麼能對仇人動情呢?”
“沒有”金笛矢口否認,拼命搖頭,眼中飽含淚水的倔強起身:“我這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