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在丁玲面前晃悠了一下手扇拍手,笑答:“我有良田千畝,可不知姑娘家產業幾何?我可沒那麼多賭注。”
南笙與護衛都驚詫不已,怎能拿剛賞賜的良田做賭注呢?
“目前我只有這酒樓..”丁玲臉頰一紅,剛剛說的話確實帶著幾分賭氣,但話都說出去了,況立馬喊道:“叫掌櫃得拿筆墨紙硯,立字據!”
兩人協商“若按姜莫之法,三月內讓天下居座無虛席,則丁玲讓三成天下居之利潤;若達不到,則姜莫讓千畝良田...”,立好字據,兩人簽字畫押。
丁玲聽著名字唸叨了許久,突然恍然:“你是齊國來的世子?”
姜莫微笑地點點頭。
可丁玲瞬間眉頭緊蹙,突然拿起字據,正要撕碎,姜莫立馬用摺扇制止,“這是作甚?”
丁玲一臉怒氣,毅然決然地撕碎了字據,但還是很剋制地訓斥道:“我聽聞,齊國重利而輕義,你這個世子更是驕奢淫逸、荒唐蠻橫,任你之法,天下居只怕早就倒閉。何況齊國意圖謀反怎能與齊國世子交易?還請世子離開。”
南笙與親衛都立馬起身想要維護姜莫,姜莫制止,可內心也有一絲苦澀,儘管姜莫安排孫亮所有門客和官員,宣傳大周在齊國的所為,在大周普通百姓依舊是信任本國的宣傳。
姜莫依舊笑著回答:“丁姑娘都說是聽聞,我站在你面前我是不是無禮之徒,你自有辨別。齊國終是大周的諸侯國,齊國派我在此地,自然不希望有戰亂,其中紛爭想必姑娘聰慧自有辨別。”
姜莫收起扇子叫上親衛和南笙離開,正要下樓時,姜莫繼續說了一嘴:“我與姑娘既然有緣分,讓人一眼辨識出天下居的美酒之法,我就送姑娘了:辦法很簡單,如果在燒製這些酒器的時候,在酒器上燒製出‘天下居’三個字,這種酒豈不就人人能識得了?”
“中上燒製‘天下居’的名字?”丁玲聽完這話,一愣。嘴中唸叨了幾聲,接著很快,整個人都是一震!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鐵錘一樣,一下打破了她腦中以往的商業禁錮。
她這酒樓的利潤,一成的利潤來於房客,一成利潤來於菜食,而另外的八成利潤卻是全部來於酒水。雖然如今客源不多,但來天下居的幾乎都是衝著酒來的,口口相傳,不如印在酒器上...
姜莫本身打算說完便一走了之,但還是頓住步伐,解釋了一番:“天下居也不一定非得是這幾個字,還能是標誌,讓不識字的人一眼便使得這就是天下居。”
丁玲聽完呆愣愣地沉浸在震驚、激動之中……
當她回過神來時,姜莫已經離開了。
丁玲立馬下樓叫上馬車,開往了自家府邸...
只聽丁玲家府邸傳來如是對話:
“鳳兒,你的天下居幾時關閉呀?”
“爹爹,你天天不盼著女兒快點好,我打算再開三個月。”
“你這不是胡鬧嗎?你那點利潤還不夠打點官府和地痞的。三月三月又三月...”
“最後一次,若年前不能利潤翻兩番,我一定關門”
“那最好,你都十九了,你姐姐這時候都懷上二胎了”
“哎呀,爹爹,我不急,你可別隨便給我許配個我不喜歡的。我要自己挑。”
“你呀”
“對了,爹爹,我想問你,齊國真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