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詠鵝》不錯,盧國公生了個好兒子啊,我們先不急著點評,我們來看看接下來的幾首詩如何,看看秦懷玉的吧。”
聽到要看秦懷玉寫的詩,秦叔寶就有點臉色不好看了。
自己的兒子,他還是瞭解的,他那裡會寫什麼詩啊?
平日裡就知道跟著程處默瞎胡鬧,他肚子裡有什麼貨,他最清楚了。
這要是念出來了,豈不是丟人?
不過,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
這程處默比自己兒子還不如啊,他怎麼就寫了這麼一首好詩?
秦叔寶有一點後知後覺。
這事透著古怪啊。
而此時的程咬金,卻還在沾沾自喜,完全不知道自己待會可能面臨什麼、
不妙,很不妙。
他又看向李世民,越發覺得李世民可能知道一點什麼。
他覺得他們可能掉到了一個陷阱裡。
就在秦叔寶想著這些的時候,李世民已經把秦懷玉的詩給唸了出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李世民念出這首《遊子吟》之後,秦叔寶的臉色頓時就變的十分難看了。
果然,這事有古怪啊,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好才情了,能夠寫出這麼真摯感人的詩?
若只是一首真摯感人的詩,那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兒子何時離開過家?何時當過遊子?
家裡的下人那麼多,誰又給他密密縫過?
這詩絕對不是自己兒子寫的。
秦叔寶的眼眸凝的更重了一些,程咬金卻是全然沒有察覺,還向秦叔寶這邊拋眼色。
“老秦,你兒子也不錯,只比我兒子差那麼一點點,我覺得詠鵝要好一點。”
程咬金還是有些自鳴得意的。
而這個時候,其他一些人早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聖上,這詩怕不是秦懷玉所寫吧,據臣所知,他可從來沒有離開過家,而且,翼國公何等身份,這衣服破了,還需要密密縫?”
“是啊聖上,這可真是奇怪了,必須把他們叫上來問個清楚。”
“還有那個程處默,他平日裡不學無術,能會寫什麼詩,定是從那裡偷來的詩。”
有人說自己兒子,程咬金頓時就有點想要發怒,不過他也並非愚笨之人,這麼多人質疑之後,他也立馬懷疑起來,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會寫詩了?
就算自己兒子會寫詩了,可秦懷玉怎麼也會寫詩了?
這很奇怪啊,總不能他們兩個都突然會寫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