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出門,冷風磨礪著我的面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坐在了由於氣溫驟降而人群稀疏的廣場的長凳上,我沒在意殘餘的雨水浸溼了褲子。
拿出緊握的手機,一時間的走神使我的眼睛散焦了,我還是沒去撥通母親的電話。
“還好嗎?這一個月感覺你話都少了。”
與平時稍微有點不同的憐雪的問候,觸動了我的內心。
愣神之間,我卻把衝動的話語傳送了出去。
“能稍微見你會嗎,20分鐘後,在你家樓下。”
意識到傳送出去的內容,我自己都有點吃驚,對於我來說一直是以不給別人添麻煩為宗旨活著,更多的是怕添了麻煩被討厭。
“哎,不是不行了,只是這麼晚了,你怎麼了。今天這麼涼,你要來就多穿點吧。”
“你也多穿點,我一會就到。”下意識提醒妹妹多穿點。
雖然之前從來不知道詩白的家,但是平時喜歡騎車刷街的我根據從cine上傳過來的定位,一眼就認出了是魯悅廣場(億達廣場南部的商場,屬於魯悅小區的附屬商場,可以參照前面的抽象地圖。)旁邊的附屬小區。
我騎上電動車,就向著北城區一路狂奔。
儘管倉促出門,我還是加了一件外套。可在路上又下起了小雨,混雜著雨水的空氣又一次使氣溫驟降。但對我來說未嘗不是好事,刺骨的寒風影響了我的思緒,反而減少了使我備受折磨的痛苦。
任由雨水浸潤衣服,即使是小雨,但積累的時間夠長,也有點略微透水了。
詢問保安後我順著小路找到了b8棟樓。距離約定的20分鐘還差5分鐘。把車放到樓道里,我便在逃生樓梯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打破了平時午休的習慣,晚上開始犯困了,我犯迷糊的靠在梯通道的牆上。
意識模糊後的少頃,手機
震動起來。剛要接電話,被掛上了。
“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坐在這裡啊!”看來剛才是詩白為了找我打的電話。“你該不會冒雨過來的吧?牆上都是水。”她擔心的詢問著。
“沒事,淋點雨不會感冒的。”我回顧著以前淋過雨的經驗,無所謂地說。
“跟我上樓,換個衣服,找找我爹的。”她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不不不,我就算再怎麼社牛也不可能跟一大家子除了你爹以外不認識的人交流起來。”我連忙拒絕著。
她彷彿也反應過來了,明白我肯定不會上去的“是不是傻,別穿著溼衣服了,趕緊脫下來,這樣一直捂著,本來感不了冒,也跑不了了。”她嘆了口氣,“雨停了,不能老在我家樓下待著,換個地方吧。去魯悅廣場的肯德基吧,確實是沒有啥地方了呢。”
“昂,妹妹這麼體貼真是太可愛了。話說回來這個時間了,你怎麼跟你爹說通讓你出來的?”儘管大腦中思緒混亂,身上感到溼冷,我還是忍不住地調侃了兩句。
“哼,看來還有力氣說騷話(所謂的騷話是指類似於挑逗的調侃,或者有關於sex類的話題。也許是因為父母崩潰的感情,奏詩白似乎相當討厭sex類的玩笑等一切相關話題。),看來是表面上的憔悴絲毫沒影響到你的身體的情況呢。順帶一提我跟我爹說了我是跟你一塊出門的他馬上就同意了,而且說你要是沒把我完好的帶回來,就把你家掀了。”
那個老頭果然是女兒控,從上次詩白說不需要他開車接回家,他竟然說出來要騎共享單車過來然後在陪她騎回去,簡直離譜。
“好好好,我一會肯定會送你回來的。”
為了防止回來下雨,詩白提議不騎車了,下雨也好用傘擋。魯悅小區不是一般的大,無論東西,還是南北距離大概都有1500m左右,加上鵝卵石路彎曲蔓延,b8位於偏西南的位置用走的也要13分鐘左右。
“所以發生什麼了,憔悴的神情,嚴重的黑眼圈,還能坐在樓梯那邊睡著了。先說好啊,不準說是想見我之類的話來敷衍!”
事實上我最多因為話題轉移之類的稍微減緩點胡思亂想的恐懼,但這種不受控制的思緒是完全沒有停止過。
在她的催促下,我將事情娓娓道來。
“。。。。。。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有意義,可是我無論如何無法控制自己,我跟其他人說,他們”
我還沒說完話,便被打斷了“你稍微蹲一下,蹲到和我一樣高就好。”
“啊,啥?”我滿臉疑惑。
“好啦好啦別管了,按我說的做”
正當我迷惑時,頭髮上傳來輕輕的觸感。“最近很努力呢,國慶節稍微放鬆一下吧。”
“哦,奧。”我不做抵抗的被撫摸著。
“嗚哇,但是有頭油誒。”一瞬間,我驚慌失措了起來,這種情況就算氛圍好,但是要摸到一手頭油一定很噁心吧。但是那陣子為了讓自己清醒清醒,減少胡思亂想,我用涼水洗過頭了。
“啊,不會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剛洗的頭。”